“娘。”謝尋首先恭敬的行了個禮。
趙婉也福身說道:“娘。”
風光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也就跟在父母身後同樣是低身行禮。
半晌,謝老太太才開了口,“要你們回來一趟,可真是不夠容易的,前前後後,我總共是派人寄了三封信吧。”
“娘誤會了。”謝尋說道:“實在是泗水城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而陛下把兒子調到泗水城,也正是因爲這些難處理的事情,若是不處理好便歸家,兒子便是有違陛下所托,也難以交代。”
風光悄悄擡頭看了眼自己父親,暗道原來她這個老實巴交的爹居然也能說謊說的那麽溜。
不錯,泗水城的貪污案錯綜複雜,更是牽出了泗水城一衆貪官污吏,這件事情并不好處理,否則謝尋也不用在泗水城待那麽多年,但其實就在幾個月前,謝尋也把這些事情處理好了,他接到第一封家書時不願回來,不過也是像趙婉一樣不喜歡謝家死氣沉沉的這氛圍罷了。
“哼,知道你當個官就忙不停,倒是不像湛兒一樣,他是武将,卻還能每過個半年從戰場上回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謝老太太說話不急不緩,也聽不出她的語氣到底是随意一說還是有意苛責。
趙婉悄悄地瞥了眼丈夫,她就說吧,回來準沒好事,這才剛回來呢,老太太就開始興師問罪了,也不想想這麽多年來,可不都是她不歡迎他們一家回來嗎?
謝尋能有什麽辦法,這畢竟是他的娘啊,他頓了頓,隻能說道:“是兒子的錯,母親教訓的是。”
聽到謝尋認錯,謝老太太也似乎是好了那麽一點脾氣,她看向一言不發的風光和歡兒,說道:“想來你們就是風光和歡兒了,擡起頭來讓我看看。”
“是……”風光擡頭,露出一張明豔的小臉。
歡兒畢竟年紀小,謝老太太又氣場頗爲兇惡,她不敢走出去,隻是緊緊的躲在風光身後抱着風光的腿,一動也不動。
風光摸摸她的頭頂,示意她别緊張。
老太太也不計較歡兒的膽怯,她随口一般的說道:“風光這丫頭,生的倒是比二丫頭好看。”
被提到的謝幺幺一愣。
“可不是。”潭柔也笑道:“風光這般花容月貌,可的确是比我們二丫頭要好。”
她早已經看謝幺幺不順眼多年,但又礙于自己的身份,她又做不的什麽,否則便會落人口實,謝幺幺這丫頭的存在,可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謝沼對那位死去多年的姨娘有多麽的用情至深。
潭柔再看向謝沼,心中又哼了聲,他不是想來疼愛這個庶女嗎?現在在這麽多人面前,可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趙婉卻是暗道老太太哪壺不開提哪壺,當着這麽多人面踩一捧一,這不是以後叫他們大房與二房間隙更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