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但風光也應該知道,你所喜歡的父親,隻不過是他所表現出來的你喜歡的那一面而已。”
風光微頓,接着揚唇一笑,“也許吧,我隻是喜歡他的那一面而已,但我偏偏就是喜歡這樣的他了,哪怕你再讓一個和他性格相像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也隻會喜歡他。”
“原來如此。”沈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就隻能用風光不喜歡的方式,帶你回去了。”
“你想動我娘,先過了我這一關!”神迹站出來,小孩子的身闆面對此時的沈約,真是顯得微不足道,也是螳臂當車。
沈約垂眸看着神迹,他一直不想承認這是他的魂靈之一,尤其是現在,他說道:“你既然這麽急着趕來送死,我便也成全你好了。”
他話音一落,破廟裏狂風大作。
神迹擡掌,展開術法抵擋,然而,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他們間的力量懸殊有多麽的大,他忙回頭對花粥粥說道:“快帶我娘離開!”
花粥粥明了目前的形勢,她也不多說什麽,忙拉起風光的手就往外跑。
風光回頭看了眼,“神迹還在那裏!”
“所以你更要趕緊離開,别讓他的犧牲白費!”說實話,在花粥粥的眼裏,風光是她的朋友,而神迹……不過是一面之緣的人而已,她當然會優先選擇保護風光。
雨下的更大了,坑窪不平的地面上積滿了水,尤其是風光,她穿着一身繁重的嫁衣,洗了水之後更是重,這沒有月光的夜色裏更加的黑暗,冷不防的,她踩到了一個水坑,熟悉的失重感再次襲來。
“風光!”
在沉入水底之前,風光隻聽到了花粥粥驚慌失措的聲音,睜開眼,周圍全是是蔚藍的水,她似乎就像是第一次穿越時那般,落在了一個大海裏。
身着紅色嫁衣的少女在蔚藍色的水中,身姿也顯得越發的美豔,她卻是沒了像上次那般的求生欲,而是閉上了眼,靜靜地被水所包圍。
“風光!”花粥粥将手伸進水坑,摸到的卻隻是泥濘的土地,而風光她一個大活人,又怎麽可能會在這一個水窪地裏消失呢?
這時,她身邊忽然飛來一個人摔倒在地,是神迹。
沈約慢慢走過來,“風光呢?”
花粥粥扶起神迹,她壯着膽子說道:“風光已經走了,你找不到她了!”
“是嗎?”沈約一笑,“那留着你們也沒用了。”
蓦然,是鮮血灑落的聲音。
沈約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花粥粥捂住了嘴,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着沈約胸前的血窟窿不停的流出鮮血。
一個男人從沈約背後走了出來,擦身而過的瞬間,他輕松的拿走了沈約手上的紅色花朵,友善的笑着問花粥粥,“我的妻子去哪兒了?”
……
水是溫柔的,風光也忽然意識到了,這些水不會把自己淹死,因爲她感覺自己已經在水中待了有好幾分鍾了,這算什麽?她的不死之軀嗎?
這可真是諷刺極了,就算是想死,她也死不掉。
水中忽的起了一層波紋,一隻手神了進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風光猛然睜開眼睛,烏雲密布的天空,急忙要躲雨的人,還要跑着的孩子……這裏是公園。
她又回到了穿越之前的地方!
風光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那對看夕陽的老夫婦正起身離去,那名坐在長椅上等人的男人也正拿着花站了起來,隻是這次,他沒有被小孩子撞到。
她回到了穿越前……要下雨時的那一刻。
不……這是怎麽回事?
雨準時而來,一把傘卻撐在了她的頭頂。
風光一愣,她回頭,是那個男人。
“小姐的美麗,勝過繁花。”他把手中的玫瑰花遞到她的眼前,輕輕一笑,恍若初見。
也許,他會在你難過的時候出現安慰你,也許他會在雨天給風光撐傘,也許他還會告訴風光,你的美麗勝過繁花……
她想起了日晷說過的話,卻是惶恐的退後了一步,“你是……星迹?”
他這張俊逸非常的臉,分明是星迹,但他給她的感覺,卻又是……又是日晷。
“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他拉她入懷,吻了吻她的唇角說道:“但我有一個身份卻永遠都不會變,風光,我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