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想了許久,才弄清楚了關系,她又把目光放在日晷的身上,皺着眉問道:“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情?”
“風光錯了。”日晷輕聲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瞞你什麽,我也的确是真的想和風光成親。”
他說的不錯,他從來都沒有瞞過她什麽,若她要問什麽,他也鐵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辛野在一旁說道:“你之身份如此危險,又用神官的身份僞裝在東陽國,你究竟有何目的?”
不愧是男主,對于眼前這一番狀況,他接受能力可以如此之強,他本來隻是被沈約說服要一起對付一個會威脅到東陽國安全的人而已,卻并未料到,會牽扯到神靈之間的恩怨,但縱使牽扯到了,他也不會恐慌。
日晷一笑,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另一邊的沈約已經說道:“他沒有什麽目的。”
“這不可能。”辛野立馬反駁:“若是沒有目的,他又爲何蟄伏在東陽國多年?”
“自然是因爲他無聊慣了。”這次說話的,是慕歸,“父親向來如此,長久的歲月,他所見的東西太多了,這個世間無趣的東西也多了,所以,遇到想要殺了自己的人,他才會親自過來看看,看看我們這些弱小的人,可以做到何種地步。”
不得不說,日晷現在已經是到了沒事找事,無處不作死的地步了,東陽國與南彩國的恩怨,兩國國君之間微妙的關系,也許一開始他聽說的時候,隻是覺得這兩個國家的設定十分有意思,但在見到沈約和慕歸之後,他立馬就能明白他們的身份。
信息并不是互等的,縱使日晷能看出來他們的身份,沈約和慕歸卻看不出來,日晷是個很好的僞裝者,世間之人千千萬萬,每一個人都擁有不同的性子,而隻要他願意,他可以僞裝成任何一個人。
日晷沒有因爲沈約和慕歸是想殺自己的人就會先成爲動手的人,相反,他還在幫他們,比如說召喚出神女,再用神女召喚出沉眠于神界的神龍。
因爲神迹的靈力耗損過大,再分出沈約和慕歸的魂靈時,他便暫時陷入了沉睡,隻有神女才能喚醒他,日晷至今也無法理解,神迹怎麽會給自己需要神女喚醒的這麽一個設定?
因爲這個世界便是這樣設定的啊,饒是日晷,也不知道還有一個叫劇情君的東西。
若說日晷唯一的疏忽,恐怕就是在神龍出現之時,他忘了風光的身上有他的味道,他可以隐藏自己的氣息,但與他接觸甚久,染上了他味道的風光卻不能自己隐藏。
于是,再見到風光的那一刻,神迹就說風光代表着災厄,因爲他以爲,風光是召喚出黑龍的聖女。
這裏不得不提一句,什麽神女召喚神龍,聖女召喚黑龍的事情,日晷是處于茫然狀态的,畢竟劇情君這種東西,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