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迹忽然說道:“神女是從異世而來,不知是何時交了這兩位朋友?”
花粥粥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她從異世而來,被召到了東陽國,接着就被抓到了南彩國,她不可能說風光是她在異世的朋友,否則她會害風光也被南彩國的人抓起來,但她也不能說風光是她在東陽國認識的,否則風光和日晷說不定就會被當做敵國奸細給處決了。
花粥粥正獨自糾結,風光卻已然開口說道:“前段時間,我和我哥哥在齊明山打獵,卻被東陽國的人當做奸細抓了起來,是神女救了我們,我們才能回到南彩國來。”
齊明山是兩國之間的交界處,南彩國鬧水澇,東陽國鬧旱災,現在唯一還能打到鮮活獵物的地方,也就隻有齊明山了。
花粥粥也笑着點點頭,“是啊,當時風光和她哥哥被抓,是我讓東陽國的人把他們放了。”
“原來如此。”星迹似乎是信了。
然而,日晷卻知道他并沒有信,但星迹卻也不會對他們做什麽,這大概也是……屬于大神官之間的感知吧。
花粥粥說道:“這裏不是叙舊的地方,我們進去再說吧。”
風光點點頭,又扯了扯日晷的袖子,他不動,擡頭隻見他與星迹對上了眼,似乎是在審視對方,她嘴角一抽,幹脆握住了他的手,硬是拉着他走進去了。
星迹自然也得跟在花粥粥身後。
花粥粥來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慕歸那裏,大廳裏,慕歸坐在主位之上,他身邊的是風泉,慕歸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他笑問:“宮殿離這裏不近,神女爲何來了?”
“我聽說水患災情嚴重,所以想看看能不能來幫忙。”花粥粥想的不隻是如此,她得找機會想辦法離開這裏,她并不認爲自己是神女,而不論是東陽國還是南彩國,對她寄予的期望都太重了。
慕歸說道:“水患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往往都會伴随着疫病的發生,神女身份尊貴,實在是不應該來,星迹,你失職了。”
星迹低頭說道:“是屬下沒有處理好。”
“陛下,你别怪他,是我求着星迹帶我來的,這件事和他沒關系,你要罰就罰我吧。”花粥粥是個講義氣的人,無論如何,她也不願意因爲自己的事情連累其他人。
風光和日晷站在一邊,她擡手捂上嘴,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立馬就感受到了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慕歸帶笑的眼正看着自己,她尴尬的放下手,老老實實的站好。
接着,她又看到了日晷瞥了自己一眼,她不服輸的又瞪了回去。
日晷頓了頓,步子稍移,把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見到他背後被泥水弄髒的衣服,她心中不由的一暖,便悄悄地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不過是微微怔了一會兒,他反握住了她的手。
風光的心情立馬飛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