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現在,一男一女坐在屋檐下的門檻上,誰也不看誰,隻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有一兩個是绫羅綢緞的貴人,更多的,則是粗布麻衣的老人孩子,年輕人都去救災了,重建房子也需要不少的勞動力。
水澇成災,就連生意也不景氣,風光看着對面賣小玩意的攤子,整整一個上午,也就隻有兩個顧客而已,這世道,誰都不好過。
也就在兩個人都沉默無言的時候,日晷忽然聽到一句,“你也是會有發/情期的嗎?”
日晷先是一怔,随後紅着耳根,不自在的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就問問怎麽了?”風光擡頭看他,“你是不是也是有發/情期的?”
“你可知……可知問這句話代表着什麽意思?”他臉上的溫度上升,耳朵已經整個的都成了紅色。
風光想了會兒,說道:“難道……是代表着我想和你睡覺的意思?”
日晷擡手按住自己的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實在是覺得他這麽害羞的樣子十分的有意思,她又往他身邊坐了坐,小聲問道:“我猜對了啊?”
“嗯……”日晷放下手,一低眸,就見她正雙手撐着下巴有趣的看着自己,那臉上沒退下來的溫度又上升了。
風光歪着頭問:“發/情期是這裏的人都會有的嗎?”
“不錯……”日晷心知她不是這個世間的人,那不知道也很正常,與其讓她因爲好奇去問其他的人,他還不如一并告訴了他,也省的其他人覺得尴尬,“男子十八,女子十六,成年起,每到特定的時候就會……會有發/情期,發/情期因人而異,有人會在春天,也有人會在秋天。”
“那發/情期到了,如果他們沒有找到人……我是說他們沒有成親,那會怎麽樣?”她可是特地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身體會十分的難受,也很難……抵得住誘/惑。”
她想起了慕歸痛苦的模樣,稍微有了些理解,她又是别有意味的一笑,“你清楚這些感受,那你肯定也是經曆過發/情期的吧?”
日晷開始環顧左右,就是不看她。
“我說你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可以成親了呀。”
“身爲神官……爲了侍奉神,應該要保持聖潔之軀。”
“哦,所以你還是個處男。”
日晷偏過頭去,不讓人看到他此時的臉色。
風光又想了會兒,一句話脫口而出,“我是神女,你要侍奉神,那不就是說,你是在爲我保持聖潔之軀?”
被叫神女太久,她似乎忘了,她是個冒牌的。
許久,日晷那裏傳來微小的一句,“求求你……别說了。”
“爲什麽呀?”她似乎沒看到他的害羞,還故意追問。
日晷感到了頭痛,他還是要離開爲妙,不過剛想起身,門口來了一輛馬車,濺起了地上的一灘泥水,日晷下意識的就伸手把風光拉入懷裏,用自己的身體擋了飛濺而來的污水。
等到一切平靜,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一低頭,剛好就與她的視線相撞,他看見了她眼底裏映出來的自己,心跳在這一刻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