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慕無奈一笑,“好吧,我帶你一起去。”
她這才滿意的笑了。
二十分鍾後,他們到了一座老舊的住宅區,與旁邊的高樓大廈相比,這一塊住宅區看起來十分的有年代感,别看現在段高有了名氣,也賺了不少錢,但他卻習慣了自己住的地方,段慕不是沒有想過要在高級公寓買一間房給他,但是段高拒絕了,他說他老了,已經不适應那種年輕人的生活了。
段高住在四樓,而這裏的樓房也并沒有電梯,隻能走樓梯上去,段慕看着風光的腳,他低下頭對她說了句:“是你主動配合讓我背你,還是要我強制性的抱你走?”
這雖然是在讓她選擇,但這并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風光妥協的伸出手,趴在了段慕的背上,她不想讓宇聞這厮看笑話,最起碼大方的讓段慕背她,看起來也有氣勢一些。
宇聞還在心下忐忑,就要見到那個有可能給自己線索的人了,結果一見到風光這要人背的樣子,就忍不住說道:“果然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才多少路,居然就要人背着走了?”
“要你管啊?你要是嫉妒我有人背就直說啊。”風光瞪了他一眼。
段慕簡單的說道:“風光扭傷了腳。”
宇聞一愣,倒是沒想到這個,他再看風光的腳,果然在腳踝那裏有着扭傷時的紅腫,他撇了撇嘴,倒是安靜下來不再說話了。
四樓很快就到了,風光從段慕背後下來,扶着她站穩了,段慕才敲響了門,不久,門裏面傳來動靜,門也開了。
打開門的段高見到這麽多人微微意外,但還是忙讓開身子,禮貌的說道:“快進來,快進來。”
進了屋子,風光就被屋子裏随處可見的,挂着的風鈴、擺在桌子上的八音盒、還有門簾上小鈴铛給看暈了,打開的窗戶吹來一陣風,這些鈴铛風鈴都一起叮叮作響,聲音還十分的悅耳,隻是如果是到了晚上的話……她想她一定會特别的害怕。
“這就是我的父親,也是查無此人。”段慕先是向宇聞介紹,又看向段高,“這是宇聞,他今天過來,是有事情要問你。”
對于段慕居然是查無此人的兒子這件事,宇聞也不過是愣了會兒,他沒忘記正事,走上前直接問段高:“段先生,我想問爲什麽在你的作品裏,會出現把死者倒挂在人字梯上放血這麽離奇的殺人方法?”
“這個……”段高一下子面對這個問題,難免會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個兇殺案現場,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寫到與犯罪場景有關的情節時,都會翻閱一些奇奇怪怪的書籍或是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尋找靈感,其實關于把人倒挂在人字梯上放血這種殺人方法,一開始也并不是殺人……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在屠夫殺豬的時候,就會把豬倒着懸挂于架子上,再用刀割開豬的脖子上的血管,底下就是用來盛豬血的盆子,我的靈感,便是來源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