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向來都沒有酒量這種東西,她醉的快,睡得卻不快,半睜着眼睛,她打了個酒嗝,又兩隻手捧上了他的臉,皺眉問道:“莫卿,真的是你嗎?”
“是我。”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街上也并無其他的行人,是以,他可以抱着她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而夜風也能讓她的醉意清醒一些。
“你怎麽來了?你不是不理我了嗎?”風光又把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胸膛,她迷糊的說道:“我知道的,如果我不是死皮賴臉的跟在你身邊,你早就不會理我了……”
他垂眸看她,“爲何這麽想?”
“因爲永遠都是我在主動的找你,主動的和你說話,其實我對那些木頭和藥材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但是你喜歡,那我就隻能站在一邊,看着你做你喜歡的事情……”說着,她又委屈的扁了嘴,“我知道的……在你心裏,我都沒有那些藥材和木頭重要……”
如果他心裏是有其他人也就罷了,因爲那好歹也是個人,是活的,像他的心裏都是一群死物,他不會喜歡活人,這倒是讓她更加難過了。
莫卿頓了會,說道:“你可以選擇放棄,以後不再靠近我。”
“我也想啊……”
他停住了步子,周圍的氣溫好似忽然之間變冷。
風光把臉貼在他的胸膛苦惱的說道:“可我就是做不到嘛!”
莫卿冷凝的神色有所緩和,抱着她繼續前行,他的聲音一貫淡然,“爲何做不到?你的興趣來的快,去的也快才是。”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啊……”她痛苦的哀嚎了一聲,“我也很煩的好不好,不過……也許過不了多久,我看開了,也就會不會再纏着你了。”
“你覺得這有可能?”
“有啊……”她打了個哈欠,點點頭懶洋洋的說道:“也許等我以後遇見更好的男人了,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啊!痛痛痛!”
她慘叫出聲,隻因爲放在她腰上的那隻手加大了力氣。
她不滿的說道:“你幹嘛?”
“我在提醒你,不要做夢了。”
“我這是在做夢嗎?我這是對未來生活展開了美好的想象!”
“那我可以奉勸你不如想一些符合實際的東西。”他低聲說道,幽暗深邃的眼底,讓人感到了不見深淵之底的恐懼,“你敢看上一個男人,我就殺一個,你敢看上兩個,我就殺一雙,我倒要要看看,最後還有什麽男人敢不要命的帶你走。”
“莫卿!”她大叫,“你太過分了!你不喜歡我,還不準我喜歡别人!我才不要當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呢!”
“是嗎?”他唇角微微揚起,“原來你最大的心願就是嫁人嗎?”
她愣了會兒,腦子更加糊塗,“女孩子到了适當的年齡想嫁人,不是應該的嗎?”
“既然你想嫁人,那便嫁就好了,今夜月色正好……”他微微低頭,望着她懵懂的雙眼一笑,“我們不妨就先洞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