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風光還沒有拿出生命來威脅的時候,夏朝和王辭就已經意識到了風光在最極端的情況下會做出什麽,他們取消了聯絡好的醫生,改爲換成了一個安胎的婦産科醫生。
夏朝同樣是封了夏家所有人的口,爲了風光的名聲着想,他不會讓風光懷孕了的消息傳出去,至于孩子出生以後……随便就說他是個親戚家的孩子就好了。
風光知道父母的妥協也是有限度的,她沒有反對,幾天之後,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是陸珩。
“夏小姐,這段日子你過得還好嗎?”
“還好……”風光抓緊了電話,小心翼翼的問:“我想問那天在海岸……”
“如果夏小姐是想問那個男人的事情的話,我都可以告訴你,我今天打電話過來,也是爲了告訴夏小姐,好叫你放心。”
陸珩說,那天的船一到岸,昏迷的風光就被夏家的人接走了,至于祁未……陸珩有代替風光好好的送走了他。
風光聽了,心裏沒有絲毫的意外,隻是每每聽到他的名字,她的心裏就總是有一股難言的痛楚,她和他已經邁開了那一步,就差最後一步而已……他就能和她一起來到外面的世界。
可偏偏,就是少了那麽一步。
“陸小姐,可不可以……把他的骨灰盒給我?”
“既然人都已經走了,你還是忘了他吧,何必讓自己一直放不下呢?”說完這句,陸珩挂斷了電話。
風光躺回了床上,慢慢的,安靜的房間裏傳來了她小聲的啜泣,祁未離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哭泣。
哭聲很隐忍,也很微弱。
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以前他讓她習慣了他在她的身邊,而現在,她又要習慣沒有他的日子了。
後來,夏家與南宮家的婚約終于解除了,聽說南宮哲和家族鬧着要娶姚家的落魄千金,也聽說鑽石之島不複存在了,這些事情都與風光無關,隻是聽過,她也不會在意了。
第二年的春末,風光生了一個女兒,即使剛出生的孩子長得都不是那麽可愛,她抱着笑笑也覺得心都會随着她的笑容而軟化。
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笑笑的身上,無可否認,她也會有擔憂,笑笑會不會遺傳到祁未的那一份偏執,但幸好,笑笑長到三歲那年,除了那雙像祁未的眼睛,她并沒有表現出什麽像祁未的地方。
笑笑不會像祁未那樣對親情冷漠得可怕,她很黏風光,甚至是也愛吃甜食,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她也會好好的表達,即使……她被風光寵得也有些大小姐脾氣了。
夏朝說過很多次,她不應該這麽寵着笑笑,就像是今天他也在教訓風光,“你不能太慣着笑笑了,将來她變得唯我獨尊,性格嬌縱怎麽辦?”
“外公!”笑笑邁着小短腿跑過來,“騎馬馬,笑笑要騎馬馬!”
“哎,好,外公給笑笑騎馬馬。”夏朝很快把小女孩抱着騎在自己脖子上,帶着她在屋子裏四處轉悠了。
風光無語的看向了她的母親。
王辭“啧”了一聲,嫌棄的道:“你爸就是個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