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恨祁未,因爲就連祁未自己也不懂得什麽是恨,與其說他偏執,倒不如說他就像是個孩子一樣,隻要是他想要的,他就一定會想辦法要過來,毫無道理可言。
她覺得可悲,祁未永遠都不會擁有正常人的感情。
風光去找了劉巡,至少在她看來,這個男人還是可信的,當然她也會做出承諾,隻要她回去了,以後夏家無論有什麽重要的生意,都可以優先與他合作。
劉巡也不隻是一個簡單的愛情傻子,事實上他很清楚得到風光的這個承諾就相當于得到了什麽,夏家對于這個千金大小姐的寵愛程度并不是一個秘密,他也有理由相信,風光有說服夏朝的能力,至少如果能和夏家有了合作關系,那他們劉家在商場中的地位也能上升不少。
避過他人的耳目,劉巡把祁未背到了那間玩偶屋,他看了眼熟睡的祁未,又看向風光,“這樣就好了嗎?”
“這樣就好。”她的情緒平淡,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她并沒有下多重的藥,而鄭高的計劃是晚上開始,他睡上一個白天,晚上就能醒來,看到那些病人都被醫生控制了的話,他隻有一個人是不會出來和鄭高他們硬碰硬的。
至少她還可以相信他是個有判斷力的人,祁未這麽聰明,他一定可以躲得好好的,他也會明白,那個時候出去就隻是送死而已。
四樓以上是被視爲禁區一般的存在,那些病人不會過來,她可以放心的把他放在這裏。
劉巡和風光走出了屋子,他回頭看了眼關上的房門,“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她很冷靜的問:“如果我現在讓他醒過來,即使我們都逃不出這座島也沒有關系嗎?”
“這個嘛……”劉巡歎氣,“我們已經在這裏待的夠久了,我還是想要出去。”
他還等着和楊茴舉辦婚禮呢。
“那不就行了嗎?”風光向樓梯口走去,她忽然又停住了步子,“劉先生,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我明白。”劉巡點點頭,生意人嘛,最重要的是信用,他既然答應了幫她的忙,那就會管好這張嘴,哪怕是楊茴,他也不會多說一句。
風光回到了宿舍,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着晚上的到來,隻有她一個人在的屋子,忽然讓她覺得冷清的有些可怕。
以往她就像這麽坐在沙發上時,他都會過來把她抱在懷裏,然後與她說上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他所見過的病人,雖然每一次她都不會接話,可他也能說上好長的時間。
風光失去力氣一般的蜷縮在沙發上,手搭上額頭,她心裏深深地歎了口氣,不過才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已,她居然就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