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南宮哲。”提及此,他眼眸裏有了有趣的笑意,“他說,他要拯救這個醫院的病人,身爲醫生,這可真是個不合群的想法,不過更有趣的是,看到如此正直的人,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主意。”
是的,南宮哲解掉了他脖子上用來抑制他說話的項圈,隻要祁未能開口,他的勝利就是注定了,有這樣一種人,他們是天生的說服者與迷惑者,他能夠很快抓住你的黑暗點,并将此無限的擴大,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永遠都是在他開口前就一槍崩了他。
可南宮哲還是太年輕了,他不明白這個道理,于是,在病人們把醫生囚禁起來後,祁未曾經真誠的邀請南宮哲加入他們的團體,南宮哲拒絕了,因爲他所要的正義,并不是以暴制暴。
祁未感到了遺憾,然後,他在南宮哲的腦海裏創造了第二個人格,也就是屬于祁未自己的人格,南宮哲的本人格被第二人格壓了下去,他成了一個虛假的“祁未”。
南宮哲會用祁未的思維方式來思考,來做出反應,比如說在看到風光第一眼的時候,他與祁未有了共同點,他說出了想要風光的那一雙眼睛。
倒不如是說,借着南宮哲的口,說出了祁未自己的渴求,畢竟現在的南宮哲,他所擁有的是祁未的人格,也就是說,他會做出和祁未一樣的反應。
這實在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祁未看着這個是由他自己創造出來的另一個“自己”,失去自我的南宮哲,也就成了當初那些被關起來的病人,畢竟這個醫院這麽大,人也不少,可讓祁未感興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如果不創造一些讓他覺得有趣的事,他會忍不住一手把這座島給炸了。
他喜歡毀滅的感覺,隻是一想到島沒了之後又要去找另一個地方落腳,這有些麻煩,所以,這座島到現在都還好好的。
南宮哲稍微有了自己的意識時,不過也是因爲風光那一次拍照時的閃光燈,突來的閃光燈在那一瞬間刺激到了他的大腦神經,也因此,南宮哲才會擺脫了催眠,有了本體意識的回歸,但這也不過是一小段時間,隻要祁未不解除催眠,南宮哲依舊做不了真正的南宮哲。
讓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己,這是一件很過分又很殘忍的事情,而祁未卻從來都不會有這個認知,在他的眼裏,人類隻有可口與不可口之分,而不可口的,便與牲口無異。
風光聽完了一段故事,她内心竟然毫無波動,也許祁未這個人說出更多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她都能淡然的接受了,“所以,你帶我過來是想做什麽?”
“和我來。”他牽着她的手,打開了一間房門,進了房間,裏面全都是各種可愛的玩偶,卻很老舊,他就像是個孩子一般,愉悅的說道:“我從十三歲來到這個島上,十幾年來收集的這些玩偶誰也沒有見過,現在,我把這些全部送給你。”
十五年前,祁家的人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把他送來了鑽石之島,而那些所謂的命案,也全是發生在十五年前,隻是在這個醫院裏,除了老院長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些都是他做的。
這滿屋子的玩偶……實在是太過壯觀。
風光不由得走上前一步,這麽童趣的東西,放在他的身上卻是令人難以理解,又覺得詭異的沒有錯。
不過片刻,她就被人從背後抱住。
祁未的下巴擱在她的肩上,環着她腰的手緊了緊,他的唇貼着她的耳側,輕輕的問:“風光,你喜歡嗎?”
她沒有回答。
他又笑了,“不論你喜不喜歡……既然我把我最珍貴的東西都送給你了,那今天……就讓我好好享用你吧。”
執起她的一隻手,他在她的手背落下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