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閑徽隻是覺得,這姑娘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居然就已經嫁人了。
柳念風随意的摸摸風光的頭頂,笑道:“宴會在前廳,南湘國的陛下,怎麽會走到後院來了?”
“你是南湘國的皇帝?”風光一聲訝異。
“正是。”閑徽心中暗道爲什麽這個男人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語氣正常的說道:“我是迷了路才走到這裏,柳公子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柳念風道:“南湘皇室,沒有我不認識的。”
這話倒是更讓人覺得他神秘兮兮了。
閑徽忽然拿不準他到底是什麽人,是敵是友?又爲何要調查南湘皇室?
風光卻是悄悄地問:“他就是閑珑的後人?”
“不錯。”他别有意味的問:“風光是否覺得,他與閑珑長的很像呢?”
她認認真真的又看了閑徽一眼,對柳念風搖搖頭,“沒有。”
“那便好。”
“什麽好?”
他但笑不語。
猶記得幾百年前,她可是經常說閑珑長得好看的。
他不想說的話,她是怎麽也不可能問出來的,風光擡頭看了眼天色,“我爹的壽宴要開始了。”
“風光先去,我稍後便來。”
風光看了看柳念風,又看了看閑徽,她沒有多問什麽,隻是說道:“那你快點過來。”
他點頭,“好。”
風光這才退出他的懷抱,很快便離開了。
閑徽淡然的笑道:“柳公子是有什麽話想和我說嗎?”
“你以爲,風光如何?”
閑徽一頓,對于這個問題毫無準備,他以爲這位公子怕是覺得他對他的妻子有意,遂連忙解釋,“柳夫人很好,但柳公子切莫要誤會,我對柳夫人隻是欣賞,并無其他的心思。”
“隻是欣賞嗎?”柳念風微微一笑,“我以爲,你會覺得風光那一雙眼睛……十分的好看。”
閑徽臉上的笑容有一刻凝結,但很快又恢複如初,“柳夫人生的好看,那一雙眼睛,自然也是好看的。”
“所以,閑徽陛下,你覺得我夫人的那一雙眼,可有值得收藏的價值?”
一陣夜風襲來,閑徽咳嗽幾聲,“公子此話是何意?”
“這世上,喜好收藏的不在少數,有人喜歡收藏古玩,有人喜歡收藏書籍,但陛下你,可是與常人不同。”
閑徽也不咳嗽了,他眯着眼睛,開始認真的審視面前的男人,“你到底是什麽人?”
“你隻需明白,南湘皇室于我而言,并無秘密可言,我也無心多管閑事。”柳念風笑道:“據我所知,陛下你向來是欣賞冷傾絕的,而今天,冷傾絕也在,你不妨将目光放回到冷傾絕身上,你要知道,你再把多餘的目光放在我夫人的身上,我會忍不住想要挖了你這雙眼的。”
閑徽不語,他在估量這個男人是否真有這個本事。
柳念風淡然的笑,把一個藥瓶扔給了他,“冷傾絕百毒不侵,你一直苦于沒有機會,我給你的東西,卻能叫她昏迷一段時間。”
閑徽握着藥瓶的手微微顫抖,這是一種壓抑着興奮的表現,“你爲何要幫我?”
“我不過是在爲我夫人的娘家解決一樁麻煩罷了。”柳念風揚起唇角,低聲道:“陛下,你要記住了,不要對不該動的人打不該有的主意,隻有這樣,你才能活的長久。”
閑徽驚訝于這鋪天蓋地而來的壓迫力,好半晌沒有說話。
柳念風留下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轉身離去。
他相信,閑徽能理解他的話意,也能把冷傾絕的事情處理的很好。
而他,他隻要抱着風光随便感慨一句人心險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