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準你罵他是豬了?”風光終于正眼瞧了這個男人,她拿着樹枝指着他,惡狠狠的道:“隻有我能罵他是豬,你憑什麽罵他?”
閑徽一時摸不着頭腦,“姑娘……不是你說的……”
他話未盡,便見這姑娘忽然露出了恐慌的神色,她很快起身,轉身就要離去。
仿佛就是看到了什麽兇神惡煞的東西。
閑徽亦站了起來,他側身往旁邊一看,隻見是一位白衣公子,那公子長身玉立,當真是玉樹臨風,隻往這一站,便是最美的風景,尤其是他那一雙眼,仿若随時帶笑,但又有着輕而易舉便能看透人心的魔力。
最爲詭異的是,被這樣的他注視着,你也無法生出任何得膽怯與害怕,就像是……就像是有一種感覺,像這般溫柔的男人,他又怎麽會害你呢?
白衣公子輕輕出聲,“風光。”
閑徽就見到了那紅衣小姑娘背影一僵,這要跑的腳步也邁不動了。
公子又道:“你已經有兩炷香的時間沒理我了,往常,你可隻是能忍一炷香的時間不與我說話。”
“那、那又怎麽樣?”風光回頭,努力擺出生氣時該有的氣勢,其實她心裏虛的慌。
公子一笑,如玉溫良,“既然到了極限了,那就不要鬧脾氣了,好嗎?”
她抿嘴,看着他沒有說話。
他又歎息一聲,伸出了一隻手,無奈的說道:“過來,我想抱抱你。”
“我們現在還是冷戰呢……”她面色堅定,眼神飄忽了一會兒,嗫嚅道:“那……那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可憐可憐你……”
她走過去握住他的手,順勢撲在了他的懷裏,聞到他身上那熟悉而好聞的氣息,她舒服的呼了口氣,又蹭了蹭他的胸膛,“先說好……這次可是算你輸。”
“好,算我輸。”他眼中的笑意,溫柔至極,總歸不論哪一次她說要冷戰,到了最後都是他認輸的,隻是以往最多到了一炷香的時間,她就會忍不住了,但這次她卻是忍了快兩炷香的時間,實在是因爲他這次做的“太過分”了些,不僅是桂花糕,他把她藏起來的零食一并都找了出來。
雖然不想用這個比喻,但當他在衣櫃裏、在她的梳妝盒裏、還有書桌的角落裏……找出那麽多裝着零食的盒子,還一律都是甜食,他便覺得,她似乎像是囤着食物過冬的松鼠,而且還是一隻懂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松鼠。
他真是小看了她對于“吃”這個字的執着了。
過了許久,閑徽才回過神來,見這一男一女把自己忽視的夠徹底在這裏秀恩愛,良久,他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請問兩位是?”
白衣公子揚起一抹淺笑,“在下柳念風,這是我的妻子。”
“妻子?”閑徽一頓,“你們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