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飛自然不敢和心上人這麽說話,他隻覺冷傾絕什麽都好,就是容易感情用事,他想起了三年前發生的事情,連忙四處看去,并沒有看到那清冷的白衣身影,他心裏又松了口氣。
閑徽咳嗽得更厲害了,他身邊的大将軍司馬桑說道:“陛下,需要臣去拿藥嗎?”
“哎,無妨,就不勞煩将軍了,我親自去吧。”閑徽表現得平易近人,他沖着冷傾絕道:“冷姑娘,我便先離開一會兒,我們待會再繼續叙舊。”
“好。”冷傾絕點點頭,她一貫覺得閑徽雖然身體不好卻城府極深,也就是這一點,才會讓她欣賞而答應和他做朋友。
……嗯,至于閑徽傾力幫助她良多,比如說什麽成立殺手組織又成立跨國商會的事情,她就真的隻覺得這是朋友間的情誼了……吧?
等到走出人多的大廳,走在無人的長廊上,閑徽也不咳嗽了,他會說自己要一個人去吃藥,當然不是那麽簡單,早就聽聞,敬王妃母族有一個琳琅寶庫,那裏面奇珍異寶數不勝數,隻要他能找到……那對于将來在與洺滋國對戰的時候,一定會助益良多。
但很可惜,他走了許久,也并沒有找到什麽地道密室,倒是在花園裏,碰到了一個蹲在地上的少女。
那少女蹲在地上,手裏拿着一根樹枝在辣手摧花,口裏亦是念念有詞。
閑徽暗道,也許可以從這位姑娘嘴裏套出一點什麽消息,他走過去,離得近了,才聽清楚原來她念叨的是一些氣語。
“臭阿陌……又把我的桂花糕藏起來了,我今天就不理你了……哼,壞阿陌……我把你帶到那麽大,你就這麽報答我的……”她用樹枝戳着那花花草草的力度更大,仿佛就把那花花草草當成了自己讨厭的那個假貨。
閑徽輕喚,“姑娘。”
“嗯?”她擡頭,姣好的面容在月光之下,更顯聖潔,那清澈的眼裏透出的迷茫之色,像是圈着一池撒着月光的泉水。
她未免……太過幹淨了。
閑徽頓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他也學着她的樣子蹲下來,“姑娘,你在這裏做什麽?”
“那你又在這裏做什麽?”風光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戳着花花草草,就是不看他。
閑徽心想,大概是夜色太黑,她沒有看清他其實是長得不錯的,最起碼……南湘國就有不少少女爲他癡迷。
輕咳一聲,他又說道:“我是不小心迷了路,才走到此處,但看姑娘一個人在這裏,便忍不住上前詢問。”
“直走,左拐,就能出去了。”她言簡意赅,就是沒興趣瞧他。
閑徽站起來,剛剛轉身,他腳步一頓又走了回去,在風光的另一邊蹲下,“姑娘……不知你剛剛念叨得阿陌是什麽?也許我能爲姑娘分憂。”
看吧,看吧,他這個角度的側臉,可是最完美的,是很容易叫女孩子心動的哦。
風光手中的樹枝啪的一聲折斷了,她咬牙,“阿陌是一隻豬!我再也不要和他一起住了!”
嗯……她還是沒有正眼看閑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