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帶着柳夫人在勝雪山莊度過了一年的大好光陰,也就在這個秋天,他們不得不出了勝雪山莊,去了敬王府。
原因無他,夏朝要過四十大壽了。
風光這些年來,因爲有柳念風的照顧調養,身體好了不少,以前時常蒼白的神色也紅潤了許多,心痛更是再也沒有犯過,夏朝哪怕對柳念風這個人再不滿,心中也不由的感激他,當然,這份感激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也就在壽宴這一天,朝中大臣來了不少,夏朝本就是半個江湖人,所以江湖中人亦是來了不少。
衆人皆知,當年四皇子本來與郡主有婚約,但後來,四皇子卻以身體無法生育的理由,和郡主解除婚約了……
軒轅飛也隻能用這個理由,他不能将冷傾絕扯出來,否則他的父皇,和他的政敵,都不會放過冷傾絕,更何況,夏朝給他的信裏也說明白了,他不能讓解除婚約的事叫夏風光的名譽受到任何損失,于是在損友丞相的唆使之下,他隻能選擇了這個理由。
至于後來……如果他和冷傾絕成親了,冷傾絕要是懷孕了這個話題,軒轅飛是暫時不予考慮的。
夏朝的四十大壽,軒轅飛本不想參加,但架不住他父皇的命令,他隻能厚着臉皮提着禮物,來到壽宴意思意思一下。
結果他看到了什麽?
他看到了冷傾絕和另兩個男人站在一起,而這個男人他是認識的,閑徽,南湘國的現任皇帝,還有司馬桑,南湘國的大将軍。
軒轅飛走過去,冷面拉着冷傾絕離開閑徽,他道:“你怎麽會和他們出現在這裏?”
冷傾絕說道:“今日是夏朝四十大壽,身爲以前的敬王府二小姐,我怎麽說也得來湊湊熱鬧。”
“那他們呢?又是怎麽出現的?”
閑徽走了過來,他咳嗽幾聲,虛弱的道:“我今日亦是來祝壽的,隻是偶爾與冷姑娘碰上了。”
閑徽多年陳疾,其實已經被冷傾絕醫好了,但他習慣性的擺出這般柔弱的姿态,來讓敵人掉以輕心。
軒轅飛沒有看閑徽,他壓低了聲音對冷傾絕道:“你今天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爲何不能?”冷傾絕冷笑一聲,現在的她已經是兩國最大的殺手組織的頭頭,又加上她這三年奇遇不斷,收複靈獸無數,她早已經是今非昔比,一身修爲堪稱逆天,“以前敬王府欠我的,我今天都要讨回來!”
“你忘了三年前你是怎麽離開這裏的嗎?”
“我沒忘。”冷傾絕道:“如果不是他們偷襲……哼,卑鄙小人,今天,我一定要爲我娘報仇。”
閑徽歎息道:“唉,冷姑娘的母親,是那般的慈母……着實是可惜了。”
軒轅飛不似閑徽什麽都不知道,他沒有感慨半分。
原來,三年前冷傾絕說要與王府斷絕關系後,黃莺自然也是沒臉留在王府了,她從王府搬了出去,卻是憂郁成疾,不久就撒手人寰,黃莺的死,對于冷傾絕來說是一個打擊,更是讓冷傾絕更加的痛恨起敬王府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