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喚柳念風。”柳念風揚唇一笑,“亦是風光未來的丈夫。”
風光臉一紅,這種情況下她亦不敢發出聲來,柳念風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包梅幹來,遞到了風光的面前,她默了一會兒,還是遵從本能的伸出手,老老實實的拿起一塊梅幹塞在了嘴裏。
軒轅飛懷裏抱着昏迷的冷傾絕,他一雙冷目看向夏朝,“敬王,傾絕亦是你的女兒,你果真要見死不救嗎?”
裝作喝茶看風景的夏朝終于看向了軒轅飛,他笑笑,“四皇子莫不是忘了,剛剛這位冷姑娘已經說了,與我們王府斷絕關系,現在我們王府與她可是毫無瓜葛,如果每一個陌生人都來向我求助,你要我怎麽忙的過來?”
軒轅飛喉間一梗,竟然無言以對,他心知在場衆人是沒有願意救冷傾絕的,而他待在這裏也無益,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友,洺滋國那位年輕的丞相,也許他會有辦法。
軒轅飛冷冷的掃視一眼在場衆人,“我們的帳,來日再算。”
留下一句狠話,他抱着冷傾絕便離開了。
風光淡淡的說了句,“我們好像把他得罪了。”
“留着小醜蹦哒,也是一件能打發時間的事。”柳念風又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條白色的手帕,溫柔細心的擦着她嘴角的梅幹渣。
風光更加不好意思了。
看着自己的女兒坐在一個男人懷裏被當成一個孩子在照顧……夏朝心塞,王辭覺得辣眼睛,于是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什麽話也沒說,離開了大廳。
走在一條長廊上,這還是夏朝這麽些年來,第一次有機會和王辭就這麽兩個人單獨的走在一起,他心裏隐隐高興,又問道:“阿辭,你爲何會那麽快同意風光嫁給那個柳念風?”
對于風光的事,尤其是風光的終身大事,她應該是比他來的還要謹慎才是。
王辭瞥了眼夏朝,“你不是看到了嗎?他能救風光,能醫好她的心疾。”
“那你又爲何能如此肯定他能救風光?”
王辭停住了腳步,她面色變得凝重,緩緩說道:“這還要從十三年前,爲了救風光,我去了一趟我們母族的琳琅寶庫說起……”
原來,那日風光生下來,心口便有創傷,王辭無法,隻能帶風光去了一趟琳琅寶庫,在寶庫裏,她的确找到了能讓風光延續生命的寶物,但同時,她也發現了一封信。
那信上寫着小辭兒收,從來沒有人這麽喚過王辭,但她有種直覺,信是寫給她的,于是,她打開了信,那信上不過也隻有寥寥數語。
風光十三歲那年有一場大劫,會有一個叫柳念風的男人出現,隻有他能救風光,他也确實是可信之人。
信上最後的署名,是容聽雪。
那是王辭母氏一族的先輩。
也許那個時候,對于這個隻活在傳說裏的先輩,王辭還持有懷疑态度,但在看到柳念風這個男人的時候,她便心知,那位名叫容聽雪的先輩,所說的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