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柳念風所說,雖然每次來參加大典的人或者是物都參差不齊,但偶爾還是有真正的稀世珍寶,可惜的是,并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他說他自己現在的名字是柳念風,風光知曉這三個字是什麽意思,尤其是當她看到山莊裏種滿了柳樹的時候,沒心沒肺的她也會難免覺得愧疚,如果她當年不是随口胡謅,說自己是什麽柳樹上的小仙,他也不用跑到萬毒深淵那種鬼地方,染了一身的毒。
她喝過他的血,所以不會畏懼他身上的毒,但是一想到他這些年孤寂的日子,她心中又甚是心疼。
馬車裏,她正坐在他的懷裏,而他正在閉眼假寐,看着他病态蒼白的臉,她伸手撫了上去。
他睜開眼,漆黑的眼睛猶如一片夜幕,又深邃如同深淵,輕易能叫人深陷進去,他笑問:“是又饞了嗎?”
因爲她的強烈要求,他不得不陪她回家,當然,他也可以視作是陪她回娘家,而他又知道她嗜甜,車上便備了不少的甜食,隻不過這甜食他是要嚴格把關的,她的身體不好,吃太多一樣的東西,會過猶不及。
風光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想吃東西。”
“那是爲何……”他覆上她放在自己臉上的手,“風光忽然親近我,讨好我是爲了什麽呢?”
她心中一酸,“我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好不好?我知道你對我好,便也想着,我也要對你好一些。”
他從不問她爲什麽會出現在三百年前,她也無從解釋,但昨晚同床而睡時,她忍不住問他:“你爲什麽不問我……會出現在三百年前?”
“這個問題不重要。”他從被子裏緊緊的抱着她,讓她整個人都好似是蜷縮在了他的懷裏,他的下颌抵着她的頭頂,輕聲道:“重要的是你回到我身邊了。”
那一天晚上,風光難得在他的懷裏睡了一個好覺。
自然,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的。
他抓着她的小手笑言,“風光想對我好……那每日親我一下便可。”
“别不正經了。”她雖然這麽說,卻還是湊上去親了他的一下側臉,她很快又退開,不自在的說道:“隻有這種程度的親吻,等我再大一些……”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出口。
這已經足夠讓他感到愉悅了,擁她入懷,他低喃,“我有耐心,等風光及笄的那一天……”
他已經等了三百年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柳念風深谙一個道理,熟了的果實才是最甜美的。
風光這一路上都在教導,讓他見到她爹娘的時候,态度一定要好,千萬不能像是一個迷惑少女的誘/拐犯,也不能像一個強搶民女的衣冠禽/獸,不論她說什麽,他都答應的很好。
而且他也覺得,自己玉樹臨風,氣質又溫潤如玉,一襲白衣更是俊美絕倫,他穿衣服實在是好看,又怎麽會是衣冠禽/獸?
“你個衣冠禽/獸,離我家女兒遠一點!”
堵在王府門口的夏朝,看見男人便提着劍便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