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歎息,“我希望不論發生什麽,你都不要再去折磨自己的身體了。”
“好……我答應你。”他柔聲答應,又忽而想到了什麽,唇角多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在風光看來,我真的與以前相比老了許多嗎?”
她身子一僵,想起了那一次在昏迷前自己迷迷糊糊說過的話,連忙擡起頭來表忠心,“阿陌哪個時候都很年輕,都很好看,怎麽可能會老呢?”
“那就是我記錯了。”他又揚唇,“可……爲何風光的容貌,與我之前在畫像上畫的,有所不同?”
這在風光聽來,無異于是見了ps照片的網友在見了真人後說:“你怎麽長得和照片上不一樣?”
她眼神飄忽,心裏發虛,“是嗎?有什麽不同嗎?也許等我長大了,這樣貌就沒有什麽不同了吧。”
他附和的笑,“風光言之有理。”
她老臉一紅,“既然我和畫像上長得不一樣,你怎麽就知道我是當年那個陪在你身邊的人?”
“見不到風光的時候,我時常在想,風光會用什麽眼神看我,會用何種表情與我說話……所以,哪怕是我不知道你的容貌,我還是能認出你來,因爲在見到你的那一眼,我就知道,從前我所想象的,全都是真的。”他眼裏有愉悅的色彩,是對于自己能認出她來的那一份驕傲。
就算他不知道她的容貌,不記得她的聲音又如何呢?她給他的感覺不會變。
所謂靠外貌認人,不過是一種最膚淺的行爲。
風光聽了,隻覺心中歡喜,她又莫名的想到了一個好玩的問題,“這麽說的話,如果你失憶了呢?你還會記得我嗎?”
“能不能記住風光我亦無法知曉,但有一件事我可能肯定。”柳念風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風光給我的感覺是固定的,所以就算我不記得你了,我也會知道,在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會喜歡你。”
他從不相信,感情是用記憶來承載的,愛她的,是他的精神意志,是他的身體骨血,即使他死了,他沒了身體了,他還有着愛她的靈魂。
若真的忘記她了,也許在沒遇見她之前,他會照常生活,但一旦遇見她之後,他骨子裏所壓抑的瘋狂和偏執,全會因她而起,将他所有的理智吞噬殆盡。
比如現在,他抱着她,就再也不想把她交給任何人了,包括她那所謂的父母。
但風光就不一樣了,父母對她而言,始終是父母。
因爲他的話而歡喜,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又焦急的問:“你是不是沒有問我爹娘,直接就把我帶走了?”
“我有說歡迎他們來勝雪山莊做客。”
“那他們怎麽說的?”
“他們看起來,因爲喜悅,神色甚爲激動。”
風光:“……”
信了他的話才是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