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摸了摸鼻子,飄到他身邊說道:“我告訴你通曉人事是什麽,但是你不能生我氣啊。”
他微微眨了眨眸子。
“咳……”清清嗓子,她開始科普,“通曉嘛,自然就是指的明白,而人事……實際上也就是房事,嗯,也就是一男一女……”
她磕磕絆絆的說了許多,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爲她不知道該如何用委婉而又能讓他明白的話來表述,總之最後她說完了,她的臉也是紅透了,“阿陌,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閑陌臉色已經是十分的不好,他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就朝着那群女人砸了過去,那群女人立馬慌做了一團。
“路有德,讓她們滾!”
“是,是,是……”路有德第一次見到殿下發這麽大的火氣,他不敢逗留,連忙帶着這群女人出去了。
就算是皇帝送的女人又怎麽樣?
大皇子可是在十三歲時就拔劍把人的手砍下來,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狠角色。
“阿陌……”風光戰戰兢兢的問:“你怎麽了?”
剛剛閑陌突然的爆發,也的确是把她給吓到了,這麽些年來,随着閑陌得年紀越大,不論遇到什麽事,他也學會了永遠都表現得雲淡風輕,不僅是别人都看不出來這個孩子在想什麽,就連風光也看不出來了。
閑陌沒有說話,他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等到風光想跟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把門關上了,他在門的那一邊說:“别進來!”
正打算穿牆而過的風光動作一頓。
過了片刻,那邊又傳來他緩和了許多的聲音,“風光,讓我冷靜一下。”
“好……”她靠着門蹲了下來,暗道是不是自己把話說的太直白了,讓他的三觀遭到了沖擊,但她很快又想到,閑陌他總是要明白這些事的啊,不能到時候他成親了,洞房花燭夜的時候隻能把新娘子叫去演武場看他練劍吧。
她想,自己是要給時間讓他好好消化一下。
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大晚上。
房門打開,閑陌亦站在了門口,他神色一如往常淡然,唇微抿,他問:“風光,你還在這裏嗎?”
“在!”蹲在牆角畫圈圈的風光立馬站了起來,又見他神色如往常,便問:“你冷靜好了嗎?”
“嗯。”
“那就好了,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這種事情每個人都要經曆的,是人之常情。”
“那這些事……風光又是如何知道的?”
“這個……”她對着手指,不過一瞬立馬回答道:“我活的比你久,看的書自然比你多,懂的事情也就比你多。”
閑陌沉默一秒,“你說……男子到了十三、十四歲的時候就會有……會有那種幻想,爲什麽我沒有?”
“你以前不是什麽都不懂嗎?又一門心思的在練劍上,沒有也很正常。”
不……聽了她的科普後,他在自己的房間裏嘗試了一天,也并沒有出現什麽幻想。
“風光。”
“啊?”
“我給你畫一張畫像吧,我想看看,你長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