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燒焦,已辨認不出容貌。
風光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心裏的石頭就落地了,像是容聽雪那麽神秘莫測的女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死呢?這隻是一個金蟬脫殼之計罷了。
而随後,又再次傳來一個消息,國師大人病重,主動辭職回老家養病,而且他還不是當着閑讓的面說辭職的,是有人發現了國師久未出現,去他府上找他,這才發現已經人去樓空,隻留下一封辭職的信,就算閑讓派人怎麽去找鄒合,他也找不到了。
彼時閑陌正在練字,忽然聽來一道恍然大悟的聲音,“原來是這麽回事!”
閑陌放下筆,問道:“風光明白什麽了?”
“其實皇後娘娘肚子裏的孩子是那個國師的!”
他不解,“皇後懷孕了?”
“是啊。”風光蓦然覺得自己像個福爾摩斯,她忙道:“我就說,皇後怎麽會突然紅杏出牆再來個金蟬脫殼,原來這都是和鄒合商量好的,你還記得那一天嗎?我們看到了躺在樹上喝的醉醺醺,爲情所困的鄒合,當時他說的肯定就是皇後娘娘。”
隻是那個時候,好像皇後娘娘還對她愛答不理的,怎麽突然這兩個人就攪和在一起了?
風光想起第一次見到皇後時,那一盞漂亮的藍色孔明燈,說不定就是鄒合爲了讨她開心寄過去的。
她越想越是那麽回事,見到藍昭的時候都忍不住同情他了,本來她還以爲鄒合和他是個相愛相殺的好基友,結果人家已經帶着妹子雙宿雙飛了。
隻是藍昭臉上看不出有什麽不好的表情,他還是那麽嚴厲,對于閑陌的教導絲毫都不放水,直到兩年後,也就是在閑陌十五歲的那一年,他說,“大皇子,我沒什麽可以教導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的造詣和實戰了。”
“是,多謝師父。”十五歲的少年,不僅是身形拔高了許多,也更加沉穩了許多,長開了的面容,有人若是歎一聲完美如畫,也是不過分的。
雖然藍昭時常說他擔不起閑陌一聲師父,但無可否認的是,閑陌的确可以說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吸收知識的速度可以如此之快,他也可以肯定,假以時日,閑陌可以到達比他更高深的境界。
“一個月後,我要出征塞外,我已經向陛下進言,邀大皇子同行,殿下你可願意?”
本來還在出神的風光立馬精神起來,“不可以!”
“自然是願意的。”閑陌垂首,“如師父所言,我需要實戰。”
“好。”藍昭欣慰的點頭,“征戰不比皇宮,大皇子就做好一個月後吃苦的準備吧。”
“師父放心。”
藍昭留下了一句今後大皇子都不用來演武場等我了,帶着滿意的笑意,很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