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反擊了,“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負了,爲人父母如何能不管?皇後還沒有做母親,自然無法理解。”
既然容聽雪要揭她的傷疤,那她當然也隻能不甘示弱,是皇後又怎麽樣?不得陛下寵愛,沒有皇子在側,她就是一個虛架子。
豈知容聽雪臉上并無任何怒色,她一貫優雅的說道:“雲妃這麽慣着二皇子可不行,孩子的事情,當然隻能孩子自己去解決,你不是說大皇子欺負了二皇子嗎?這樣吧,不如我們讓陛下召集文武百官,讓大皇子與二皇子公平一戰,二皇子赢了,也算是一雪前恥,若二皇子輸了嘛……這就有點尴尬了。”
她認真建議着,最後又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出來。
仔細聽來,容聽雪完全是站在公平起見的角度上說話,但卓芸是如何溺愛自己孩子的,她舍不得閑珑受半分的苦,更是舍不得讓他在烈日下辛辛苦苦的習武,所以就算是公平一戰又如何?閑珑照樣不是閑陌的對手,反而還會引來諸般笑話。
卓芸面若覆霜,“皇後娘娘,你是真的打算插手此事了?”
“哪裏,雲妃可不要誤會,這件事與我無關,我隻不過是看到雲妃和張統領想要把大皇子帶走,一想到陛下對大皇子寄予厚望,說他是棟梁之才,這才難免說了幾句,當然,雲妃你要如何,便如何。”容聽雪笑着往旁邊走了一步,“你要抓就抓吧,我絕不攔着。”
容聽雪此時的态度,忽的讓卓芸心裏多了一分忐忑,這就像是一個人總和你作對,不讓你去做什麽,但後來她又不和你做對了,這種覺得有詐的感覺,十分令人不好受。
卓芸又看了眼閑陌,他隻是眼裏有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慌不忙,這對一個孩子來說,未免也太過鎮定了。
她不禁開始想到了陛下曾與她說過的話,閑陌隻是一個武器,一個盾牌,用來維護下一任帝王皇座的盾牌,而下一任帝王會是誰呢?
總歸,不會是閑陌。
卓芸看了閑陌許久,她告訴自己,這個孩子對于自己不會有威脅性的,最起碼,陛下已經将他所謂的威脅性都給剔除了。
“皇後娘娘。”卓芸冷冷的看着容聽雪,冷笑一句,“我們來日方長。”
話落,她轉身帶着自己的宮女離開了。
而張胥就比較苦了,他還保持着垂頭躬身的模樣,縱使已經腰酸背痛,但在皇後娘娘說免禮之前,他就必須抱持着這個動作。
此時,才像是忽然想起來了張胥這個人一般,意外道:“張統領,原來你還在啊。”
瞧這話說的,好像她根本不知道人家在旁邊站了這麽久似的。
張統領僵硬了笑了,“皇後娘娘儀态高貴,令下官感歎,便走不動路了。”
容聽雪掩唇而笑,“張統領可真會說話,那你便再站一個時辰吧,本宮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