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墨是個嚣張至極的人,在與風光成親的第一日,他便酷炫狂霸拽的對她說道:“夏風光,我可以給你太子妃應有的地位與尊重,但你不要奢想能從我這裏得到愛,我們是政治婚姻,我永遠都不可能愛你。”
在說出這段話後,他就又酷炫狂霸拽的離開了寝宮。
這一段曆史是風光和宋無暇說的,那個時候,她咬着牙說道:“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我會需要他的愛嗎?還用奢望這兩個字,哼,等到将來有機會了,我非要狠狠揍他一頓!”
揍他?不,還是殺了他吧。
仿佛找到了行動的動力,宋無暇抱着風光的身體站了起來,他呢喃着,“風光,你的願望我都會實現……等你醒過來,你一定會誇我的。”
等她醒來,就會是像是以前一般,他做了讓她歡喜的事情,她都會高興的撲到他的懷裏,再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唇。
他消失在了樹林之中,就連劉岐也找不到他的方向。
皇城繁華的街道上,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衣男人,他身上衣物的布料看起來極爲高貴,可他的臉上和手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尤其是他懷裏的女人,面色蒼白,毫無生息,一看便是已經死去多時。
男人經過的地方,行人們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路。
有人小聲念叨,“這男的莫不是個瘋子,那個女人明明是具屍體,他卻大搖大擺的抱着那屍體走在街上。”
屍體……不,她還活着。
那低聲念叨的路人脖子上忽的纏上了一條銀卞,血花飛濺間,一顆人頭落在了地上。
衆人安靜了下來,不過忽然,不知是叫了一句“殺人了!”所有的人都開始瘋狂的奔跑喊叫,小販們更是連東西也顧不上了。
“太吵了……”宋無暇柔聲說:“風光,我很快就讓他們安靜下來。”
銀色長鞭像是自己有了生命,不停地竄動之間,已有數十人丢了性命,血色在皇城的街道蔓延,血腥味亦在皇城蔓延。
殘陽如血,直到落在了皇宮之中。
國師懸壺匆匆趕到大殿,那裏面已經死了不知多少人,而受了重傷的百裏墨,則是把伊人護在了身後,流血的傷口告訴他,他自己也堅持不了多久,他咬牙看着坐在龍椅之上的人,卻是無可奈何。
他不是人,而是從地獄而來的修羅。
宋無暇拿出一方手帕,輕輕的擦拭着風光的臉,他總覺得這一路走來,幹淨的她會染上不少灰塵,宋無暇頭也不擡的說道:“我今天已經殺了太多的人了,風光不喜歡我殺人,所以……你們自盡吧。”
他身未動,卻已經傳來了鋪天蓋地的殺氣,這殺氣又偏偏隻沒有波及到他懷裏的女人,那女人躺着的地方,是他唯一能釋放柔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