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人在看到宋無暇從東宮裏出來的時候,他的神色冷的可怕,沒有人敢上前,亦沒有人敢去問。
于是,那一天傍晚的密談也就成了宋無暇和百裏墨兩個人的秘密。
狩獵日很快就到了,依百裏閩的命令,百裏墨和風光都是要去參加的。
風光一大早就起來,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裙,她看着銅鏡裏自己脖子上的紅色吻/痕,暗道宋無暇可真是個小人,每天半夜溜進她的寝宮,天亮時才離去,這番偷偷摸摸的動作,連帶着她也不能安穩的睡一覺,那身體上亦是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她紅着臉想到了夜夜笙歌這四個字,又把衣領弄好,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出了房間,她見到了等候多時的百裏墨。
百裏墨見她出來,微微露出了一抹笑容。
風光渾身不自在,她慢慢的挪過去,不好意思的說了句,“抱歉,我動作慢了。”
這些天來,她與百裏墨也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要是想不遇見百裏墨,根本不可能,說實話,作爲一個有良知的人,她心裏是覺得有股罪惡感在,但在感情裏,風光從來不是一個搖擺不定的人,既然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更改。
百裏墨起身,一貫的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寫道:“既然準備好了,我們便出發吧。”
“百裏墨……我有話想和你談。”
“不用多言。”他食指的指腹慢慢的摩挲着她的掌心,緩緩寫道:“我心中知曉。”
風光心中一驚,但很快,她又明白,照宋無暇那厮明目張膽的做法,如果要讓人不知才是最奇怪的,可不敢置信的卻是另外一點,“太子……你既然知道,就不會覺得……生氣嗎?”
他搖搖頭,在她的手掌上又寫道:“風光本來就是宋無暇的。”
她擡眼看他,實在是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百裏墨也隻是笑了笑,他放下了她的手,用眼神在示意她,時間不早了,他們該出發了。
他看起來不欲多說,風光再問也是無法,遂也隻能點了點頭,和他一起出了東宮,在皇宮門口與百裏閩一行人會合。
百裏閩的身邊有國師懸壺,也有宋無暇和夏朝,後面這兩個人,風光哪一個都不敢看。
她怕宋無暇沒個輕重又直接過來對她動手動腳,又怕她的父親夏朝會忍不住拿出一把刀來追着她砍,還要大喊一句,“有辱家門!”
幸運的是這兩件事都沒有發生。
風光騎着馬,老老實實的跟在百裏墨的身邊,圍場就在離皇宮不遠的山上,也不知這麽熱的天裏,百裏閩是抽了什麽瘋才想着要來狩獵玩,他一個人有這般“雅興”就夠了,偏偏還要喊上其他人一起,想要在大熱天裏家裏蹲的風光都不得不出來。
風光看着騎馬走在自己身前的宋無暇,端看他在馬上的背影竟也覺得十分潇灑帥氣,她在心裏嚎了一句,這麽帥的男人居然是她的!
冷不防的,她撞上了宋無暇回過頭來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