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百裏墨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
風光想到了百裏墨,難得良心發現了一下,她想找百裏書派人去找百裏墨,但冰清再一次的出聲又打斷了她的話。
“四皇子,你可要想好,你動了我,可是等同與那位大人爲敵。”
那位大人?
風光很快想到了宋無暇。
百裏書笑笑,“動你怎麽了?你還以爲我怕了他不成?哼,所有的人都怕宋無暇,可我就是不怕他,相反,我就是讓他不順心我才開心呢。”
這是多大仇?
風光拿手肘撞了撞百裏書,“我說……既然人家不願意給你畫,不如你就放了人家吧。”
“不行!”百裏說小孩子脾氣的拒絕,“别人要是不願意給我畫也就算了,可這個女人是宋無暇保護的人,那就證明她在宋無暇心裏地位不輕,說不準還是宋無暇喜歡的人呢!”
“這又怎樣……”
“我就是要把她的畫像畫下來,然後在全國展出,我要氣死宋無暇!”
這個方法也太惡毒了!
冰清面紗下的臉終于白了。
風光抽了抽嘴角,“你和宋無暇到底是有多大仇?”
“皇嫂你是忘記了,從我四歲被宋無暇管教開始,他就天天罰我抄書做苦力活,哪個宮裏沒有下人?他卻偏偏喜歡讓我燒水劈柴做飯!”百裏書一想起當年,就是滿肚子苦水,“更過分的是,他還逼我吃我自己做的飯!他太過分了!很久以前我就發了誓,我要和他勢不兩立!”
風光聽了,沉默了很久,照百裏書所說,那宋無暇就一定是他的仇人了。
百裏書又看向冰清,“我抓不到宋無暇,抓你也是一樣的!來人,給我準備筆墨!”
“不……等等。”風光連忙攔下了百裏書,“要不你再考慮考慮,正所謂禍不及家人,你和宋無暇有仇,也不應該牽連到其他的人,你可知要是你把她的那種畫像在全國張貼,她可就沒臉活下去了?”
“皇嫂。”百裏書面無表情,問出了一個很有道理的問題,“她活不活的下去與我何幹?”
“這個……這個……”她竟然無法反駁!
百裏書擡手吩咐,“給我扒了她的衣服!”
冰清抓緊了自己的衣領,“你們若敢動手,我立馬咬舌自盡!”
“别别别!”風光忙擋在百裏書與冰清兩個人中間,“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都别沖動。”
“皇嫂!你讓開!”什麽斯文有禮?什麽少年沉穩?百裏書一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會氣的跳腳。
風光回頭對百裏書道:“既然人家沒有爲藝術獻身的精神,我們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嘛。”
也就是趁着風光這一回頭的功夫,冰清眼神一變,她拔下頭上的簪子,上前一步,抵住了風光的脖子,“百裏書,你敢動我,我便與她同歸于盡!”
百裏書大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給我放開皇嫂!”
冰清又小聲在風光耳邊道:“姑娘,我爲了自保,别無他法,隻能先委屈你了。”
風光:“……”
僵持之間,忽的起了一陣夜風。
不知是何時出現的白衣男人,他慣有的雲淡風輕不在,如今眼神陰霾,他用低啞陰沉的嗓音道:“放開她。”
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爲從他身上冒出來的,那席卷而來的殺氣一瞬令在場衆人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