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一走,風光便立馬放開了安陌的手,她從床上坐起來,一改有氣無力的病美人姿态,沖着夏陌露出一個堪稱傻乎乎的笑容。
“那個……下午好啊。”
用“那個”來概括,是因爲她完全不知道怎麽稱呼他好啊!
百裏墨低頭看了眼自己空空的手,沒有說話。
風光:“……”
大哥你不說話我也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百裏墨回到桌子旁,拿起毛筆在幹淨的白紙上寫着字,風光好奇的下了床,走到他的身邊,隻看到那幾個秀逸隽永的字是:你的病如何?
風光搖搖頭,“其實我沒病,我裝的。”
“爲何?”他又寫上了兩個字。
“聽說你因爲謀反之罪被抓了啊,很快就要問斬,我不是就想着這個方法來救你嘛。”
聞言,百裏墨擡頭看着風光,還不待他寫什麽,風光就豪爽的擺擺手,“沒什麽,你不用說多謝,救你是應該的。”
還有一句話她沒說,她不想一穿越過來自己就成了寡婦。
百裏墨複又低頭,拿筆寫着“你不記得我了。”
“呃……這個嘛……”風光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半晌才道:“是的,我不記得你了,事實上我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不是單單忘記你了,你不要誤會。”
“并無誤會。”
風光幹笑了兩聲,作爲太子妃,她還怕他因爲自己忘了他而心有間隙呢,失憶的事姑且算是忽悠過去了,她蓦然想起正事,“對了,陛下說你謀反這是怎麽回事呀?”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便是與世無争,像是謀反這麽大的事,應該不是他會做的事情吧。
百裏墨眸色暗下來,在紙上寫到:“我乃被人陷害。”
“是誰這麽大膽子敢陷害你?”
“宋無暇。”
“宋無暇?”風光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于是她回頭看向翡玉,問道:“翡玉,宋無暇是什麽人?”
光是提到這個人的名字,翡玉就不禁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小姐,宋大人乃是陛下身邊的宦官,也是西廠的大都督。”
“宦官……那不就是太監?”
“噓——!”翡玉食指抵上自己的唇,“小姐,你小點聲,宋大人最讨厭的就是别人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他了,被他的耳目聽到,以後我們在東宮的日子就麻煩了。”
風光掃了眼面色不變的百裏墨,又望向翡玉,兩眼疑惑,“他有這麽可怕嗎?不就是一個宦官嗎,值得你這麽忌憚?”
“小姐,那是你不記得了!”翡玉雙眼大睜,“他不僅僅隻是一個宦官,而且還掌管懲戒宮人的邢罰司,當年清妃仗着陛下的寵愛,要私自從邢罰司裏把自己犯錯的侍女提出來,後來宋大人直接把清妃也關在邢罰司了,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呢。”
“他權利這麽大!?”風光不可置信的看着百裏墨,“他連陛下的寵妃都敢動?”
百裏墨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