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以爲,爲何宮中的那位,在知道我要成婚的時候,卻不予以反對,而是同意了我在外娶妻。”他現在可是連父皇兩個字都不想叫了。
的确,怎麽說他都挂着太子的名号,在外娶太子妃,還是一個商戶人家的小姐,這也于理不合,可那個皇帝還是同意了,他沒有反對,甚至還派人送來了賀禮。
風光很快就想到了,“他是想……是想……”
望着他的眼,她始終說不出來這句話。
周荇笑笑,拉着她的手,又讓她坐到了自己的懷裏,摸着她的頭頂說道:“爲了鎮壓母族叛/亂,我傷了腿腳,不論怎麽想,我都已經沒了做太子的資格,而他沒有直接廢掉我的太子之位,也隻不過是因爲……我在鎮壓叛/亂的時候,廢了一雙腿罷了。”
畢竟那場叛/亂,他并沒有參與,如果說他沒有傷到腿還好,可他傷到腿了,就證明了他的衷心,老皇帝要是直接廢了太子而立新太子,那将會惹來衆人非議。
但現在時間過了一年多了,時候也到了。
更何況,宮中也傳來了消息,多年以前失蹤的二皇子,終于被找到了。
宮中子嗣單薄,除了皇後所出的大皇子之外,就隻有年紀還小的三皇子和四皇子,他們母族身份低微,又不過七八歲稚齡,不用做考慮,但那個失而複得的二皇子就不一樣了,他的母妃是老皇帝最寵愛的妃子所生,隻比周荇小了幾個月而已,宮中秘辛,當年皇後娘娘就是害怕二皇子會影響到自己孩子的太子之位,才在陛下外出征戰之時,派人把二皇子偷偷的送出了宮外。
而皇後已去世多年,對于這一項指控,她既不能辯駁,那就隻能說就是她做的了。
由此可見,周荇的太子之位,也的确是坐到了頭。
周荇把個中關系都講給了風光聽,她心中明白,這次京都之行是避無可避,更甚至……說不定周荇去了就回不來了,也許是被幽禁一生,也許會在暗地裏喪命。
她抓緊了他的衣角,“不論你去哪,我都會陪着你。”
“我自然也舍不得讓風光離開我。”他親吻着她的額頭,“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你也不能讓自己有事。”
他笑着把她攬在懷裏,“好……我不會讓自己有事,更不會叫你有事。”
因周荇腿腳不便,他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回到京都,進入皇宮之後,周荇先是帶着風光去了一趟東宮,這裏是太子的寝宮,隻有太子才能入住,不過周荇很快就要從這裏搬出去了,但在太子這個名号卸下來前,他也隻能在這裏歇腳。
不久,皇帝身邊的太監就過來了,“殿下,陛下知道你已經回宮,喜不自勝,特命奴才請太子殿下以及太子妃前往禦書房一叙。”
“有勞公公傳旨,我稍作準備,很快就去。”
傳旨的公公很快就走了,風光抓着周荇的手忐忑不安,不是因爲要去見這個國家最尊貴的皇帝了,而是因爲她很擔憂,那個皇帝會要如何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