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虬走到風光的身邊,潇灑的打開手中的扇子,“多年不見,夏小姐如今亭亭玉立,風采迷人呀。”
“一般。”她心情不好,便随意的敷衍了。
書虬挑眉,“夏小姐這是随夏老爺要去哪裏?”
“京都。”
“這麽遠?從這裏去京都可是也要花上十天半個月,長途跋涉的,我記得夏小姐好像是從來不出遠門?”
風光目視前方,也不正眼瞧他,“我就是突然想出遠門了,不行嗎?”
“嗯?”書虬沉吟一聲,“莫非……夏小姐和術風公子吵架了?”
聽到這個名字,她心髒又是一抽,“他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和他吵架做什麽?”
“喜事?術風公子有什麽喜事?”
她終于扭過頭看他,沒什麽好氣的說道:“他要成親了,你說是什麽喜事?”
“這不可能。”這四個字,書虬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有什麽不可能?”
書虬又忽然詞窮,他心裏很清楚,術風是不可能和其他人成婚的,但他卻無法和她說得明白,片刻,他才問道:“夏小姐要去京都,是想離開這個傷心地?”
“不知道……”她垂下視線,“我隻知道,我不想看到他成親的樣子。”
見她傷心難過的模樣,自诩最會憐香惜玉的書虬自然也是動了恻隐之心,他手裏的扇子不停的扇啊扇,同他内心裏的掙紮一樣停不下來。
風光呆呆的問:“現在還是春天,你有這麽熱嗎?”
書虬拿扇子的手一頓,他停頓了許久,開口道:“夏小姐,或許……你可以想一想術風公子的名字,有何意義?”
風光首先想到的就是和自己的名字一樣,有個風字,不過這又代表什麽呢?
“姓是他爹給的,名是他爹娘取的,能有什麽意義?”
書虬想一扇子敲上風光的頭頂,但他還沒來得及嘗試,走過來的夏朝就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馬車已經好了,風光,我們繼續趕路吧。”
“嗯……”
夏朝又向書虬拱手,“書大人,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慢走。”書虬颔首。
風光與夏朝上了馬車,很快,馬車再次駛動。
書虬看着揚長而去的馬車,他搖頭歎息。
離桐縣越來越遠,風光心裏沒來由的越來越不安,她一直向着書虬的那個問題,也想不出所以然來,她問夏朝,“爹,術風這個名字有什麽意義嗎?”
夏朝頓了一秒,“你怎麽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我就是突然覺得好奇……”
“姓是他爹給的,名是他爹娘取的,能有什麽意義?”
風光默。
夏朝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随口道:“硬要說有什麽意義,那就是像風一樣來去自由吧。”
這個解釋沒毛病。
風光選擇了沉默以對。
在第十天的時候,他們終于趕到了京都,在京都,夏家也是有一處房産的,這一次出行,蓮子并沒有跟着來,風光也沒有帶伺候的丫環,她倒是覺得無所謂,不過她爹覺得有所謂,硬是要找一個丫頭過來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