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時的興趣,還是真心的喜歡,隻要她死了,那一切都能弄明白了。
他是這麽想的。
風光默然半晌,忽的笑了,“好啊,你殺了我啊,用我的死來證明,你對我的感情究竟是什麽态度。”
她的笑諷刺極了,她明白,如果他要殺她,那不論怎樣,她都是逃不了的,這個男人的本事太強,城府太深,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其實她會這麽把生死之置于度外,還有一個很簡單的原因,那就是因爲系統君的存在,哪怕她死了,也會返回白色空間,大不了就任務失敗嘛,換做是以前,相信她會努力的完成任務,但這個男人不是正常人,隻要他沒有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歡她,那她的任務也永遠不可能完成。
可他也說了,他要用她的死來确定,他是不是喜歡她。
“可是你怕疼……”鍾然忽然面無表情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他似乎有了猶豫。
他猶豫了,風光卻是難得執着了起來,“讓我死的方法有千百種,不感受到痛意的更是不少,更何況,你會擔心我會怕疼嗎?”
她隻覺得這句話是個巨大的諷刺,像是他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會關心她是不是怕疼嗎?
鍾然沉默不語。
風光笑着拿出了匕首,扔掉刀鞘,她走近他,把匕首放在了他的手裏,再把匕首的尖端對準了自己的胸口,“你看,你隻要輕輕用力,我就能死了。”
鍾然的手一顫,他忽的想退後一步,可是他沒有,“你會很疼的。”
他還是這麽一句,仿佛說的多了,她便會害怕遠離他一步,再答應陪他永生。
可風光沒有退後,她還走近了一步,那劍尖便刺入了她胸口的肌膚,她的臉上是明豔的笑容,“我不害怕,鍾然,你怕了嗎?”
身體的痛覺感知她早已經讓系統君關閉了,所以,她是不會感受到疼意的。
風光在賭,賭她死了之後,這個男人會發現是喜歡她的,這樣,至少系統君答應她會爲她保留這個世界的一半積分。
“你要是死了,我有可能會去尋找另一個我感興趣的人。”
“我明白,不論你想做什麽,那時候的我都看不到了。”風光握着他拿匕首的手,“鍾然,這是一場豪賭,我已經在賭局上了,現在,我邀請你進入我的賭局。”
話落,她抓着他的手用力一推,那刀刃就筆直的刺入了她的胸口,血的顔色很快浸染了她的紅衣,她隻會感到無力,卻不會感到痛意。
風光虛弱的眨眨眼,身子一軟,朝地上倒去,要落地之時,是鍾然抱住了她。
她笑了,“你瞧,死這回事,其實很簡單,現在……你的心中有答案了嗎?”
“沒有。”他淡然的回答,手中染血的匕首早已經落地,他的神色如同是古井無波,看不出是喜還是怒,亦看不出他的情緒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