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想,風光拿着鑰匙插入了鎖裏,再輕輕一轉,很快,鎖便打開了。
她的手碰上盒子,卻不由得又往後縮了縮,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在提醒她,如果打開這個盒子,會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但同樣,又有另一道聲音再提醒她,如果不打開,她将會永遠錯失真相,什麽真相?
風光也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她不能就這麽錯過。
縮回來的手再次放在了盒子之上,輕輕用力,盒子便打開了,讓風光意外的是,裏面并沒有什麽貴重物品,裏面隻有一封信,這封信不知是存在了多久,但信上用仙法好好保護着,白色的信封也沒有泛黃。
她拿出信來,隻見信封上隻寫着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給我自己的一封信。
這種字迹她很熟悉,這就是她自己寫出來的字,她的毛筆字一向學不好,每次寫出來都是歪歪扭扭,隻能堪堪叫人看得清。
她的心頭一跳,這是她自己寫給自己的信?是在她失憶之前寫的信……
這下她更顧不上多想,連忙打開信封,抽出了裏面的信紙。
“當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失憶過多少次了。”
待看到信上的第一句話時,風光就徹底的呆住了,她勉強壓下心裏的恐慌,強迫自己看下去:
今天,我忽然有這個想法,給自己寫一封信,提起筆的時候,我卻不知道應該寫些什麽了,恐懼與恨意叫我的手還在發着抖,系統君的無故消失,劇情超出常理的崩壞,這一切都叫我無所适從。
在某一天醒來,對于這個世界時記憶一片空白的我,有一個男人說他是我的丈夫,他叫蘇伐,不錯,這個男人很好,溫柔,而又善解人意,很容易激起人的好感,但我本能的覺得事情有不對勁的地方,不僅是因爲系統君的消失,更是因爲所有人看到我和他時的反應。
一個叫簡單的年輕人說要帶我去魔界,他說他要救我,一個叫北冥羽的小丫頭不停的對蘇伐告白,但我察覺到了,她對蘇伐并沒有愛意,隻有懼意,我想不明白……直到雲雀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随着記憶慢慢的複蘇,我想起來了一切。
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是第三次失憶了,初來到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情我還是沒有想起來,我隻記得我的身份是天界的公主,就在我想着要如何找到鍾然時,我遇到了蘇伐。
那時的系統君還在,他告訴我,可以攻略這個男人,于是我們相愛了,接着是成親,就在成親的這一天,天界崩裂,噬氣冒了出來……而他,就站在噬氣之中。
簡單他說,蘇伐是在向我報複。
我不明白,系統君就在那時不見了。
在那時……我用自己的命修複了天界的缺口,可我沒想到的是,我會活過來,并且是以失憶的狀态。
太白金星告訴我,用我的心髒可以讓死人複活,前提是我得心甘情願,所以,我開始重複的陷入這個甜蜜的陷阱,隻要想起來,便會再次失憶。
現在的我,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失憶了,但我必須告訴自己一件事情,我要找到笑笑……
我要找到被他藏起來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