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枷不自在地說道:“我隻是聽别人說,她既然是我的朋友,那我就要幫她。”
“聽人說?你聽誰說的?”風光問他,心裏卻已經猜到了答案。
果然,他回答道:“是風流。”
“風流又是誰?”她當然知道是誰,可她就是想問問,看看他是會告訴自己,還是爲了風靡音繼續欺瞞自己。
然而,他回複的沒有半分猶豫,“是風靡音的兒子。”
“她有兒子了!?”風光訝異狀,在此刻,她都佩服自己的演技,有一句話還是挺有道理的,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不對呀,她既然是流璧國的公主,爲何有了孩子,但沒有一點風聲走露出來呢?她可是來我們庚琉國和親的人。”
“風流被寄養在宮外的一個商賈人家,照料他的人皆是風靡音的心腹,是以外人并不知曉她還有一個孩子。”
“我聽聞,她在流璧國隻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而已,哪來的這麽大本事能在宮外養一個孩子?”
她的問題,他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除了是公主,在江湖之中還有另一個身份。”
“是什麽?”
“被稱爲醫毒無雙的鬼先生。”
風光驚訝道:“原來她還有這個身份……那她的孩子是和誰生的,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司枷頓了一秒,接着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給風流房繼父。”
所以,風靡音自然也不算是他的心上人,他很少會有上心的東西,而能讓他上心的人,除了風光又有誰呢?
風光心裏微甜,卻還故作不滿的道:“那個風流都和你說什麽了?爲什麽你就願意爲了風靡音來殺我了?”
“他說……既然他娘願意和我說話,那他的娘就是我的朋友了,朋友之間,應該相互幫助。”
“所以你就來幫風靡音殺我了?”
司枷微妙的沉默了。
風光看着他這副老實的樣子,忽然覺得他的模樣似乎有些小可憐,司枷并沒有接受過正常人的圈子,也并沒有接受過正常人的教育,對于人際關系,他都是十分的茫然,而有人告訴他應該這麽做,他便這麽做了,總歸……他在任務之餘也無聊得緊,找些事做也可以打發時間。
她沉重的歎了口氣,突然用手指戳戳他的臉,“司枷啊司枷,你怎麽就這麽小白呢?”
司枷并不懂小白的意思,不過見她不生氣了,那不論她說什麽他都不會反駁,漆黑如夜的眼睛裏重新恢複光彩,他握着她的手,輕聲地說道:“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我都隻聽你一個人的話。”
風光笑了,“好呀,以後我說什麽,你都得做什麽,除了我的話,誰的話也不許聽。”
“好,我都聽你的。”
似乎從他清冷的面容上看出了媳婦臉的樣子,風光心情大好,隻在一瞬,她忽然頭疼起來,劇烈的頭疼讓她忍不住抱住了腦袋。
“風光……”
她隻聽到他那短促的聲音,刹那間黑暗襲來,再睜眼時,周圍的環境已起了變化,她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床頂,陷入一陣迷茫。
旁邊傳來宮女的叫聲,“太好了!公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