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害怕的拉拉他的手,“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司枷還沒想好要如何說才能安撫一下她的情緒,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門外傳來了佑兒的聲音,“風光姐姐,你在嗎?”
風光不知所措的看着司枷,在等他的決定。
司枷點點頭,她才說道:“我在,佑兒你找我有事嗎?”
“風光姐姐,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可不可以讓佑兒進去。”
她見司枷并無反對之色,這才狀着膽子開了房門,見到佑兒,她勉強的笑了笑,“有什麽事嗎?”
佑兒走進房間裏,把房門帶上,他隻是看了眼司枷,便拉着風光的手小聲道:“姐姐,我帶你們離開這裏吧。”
“你願意帶我們離開這裏?”她覺得自己的語氣太激動,又尴尬的咳嗽一聲,換個平淡的語氣說道:“你爲什麽要帶我們離開這裏?”
“因爲這裏太危險了。”
司枷說道:“危險從何而來?”
佑兒并不喜歡司枷,所以他也不看司枷一眼,而是一直看着風光說道:“其實……我們已經過了許久這樣的日子了,每一年每一年,所有的事情都會重複發生,戲班子會在春天的時候來到我們鎮子裏,我也會被陳班主綁走殺害,接着,鎮上的人又會殺了陳班主他們,将他們的屍體沉入水底,然後,就是水患的發生,大家都會死。”
他說的話,與司枷分析的絲毫不差。
“姐姐,你不要怕佑兒,佑兒從來都沒有害過人。”
風光應該是害怕的,可此時見到男孩難過的神情,她卻生起了一股同情,對于孩子,她一向都狠不下心來,“佑兒,我不怕你……”你能告訴我,爲什麽陳班主他們要……要害你?
“陳班主要我的手,她的孩子死了,所以她每過一個地方,就會借着變戲法的名義将那些孩子騙走,然後取下那些孩子最漂亮的地方,有些是頭,有些是腳,而我的……是手,她将這些東西拼湊在一起,便以爲可以得到最完美的孩子。”佑兒神情落寞,想來當年被害那一幕,他還記憶猶新。
風光看着男孩握着自己的手,她心裏不禁也感到了難受,“佑兒,對不起,我不應該提起這件事。”
“沒關系,這件事情我每年都要經曆一次,風光姐姐,這個鎮子被怨氣困住了,隻有當每個人的時間點結束,也就是死亡的點,才能從循環裏脫出來,很快,水患就要來了,要是風光姐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所謂循環,便是在這些人死亡的那一年裏,他們在死之前發生的事情都要經曆一遍,而在經曆的時候,他們是不會意識到自己的身份的。
佑兒繼續說道:“因爲怨氣太重,我們都被困在鎮子裏無法投胎轉世,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替死鬼……那天我不讓風光姐姐靠近河邊,是因爲一旦到了水上,風光姐姐就會被水裏的鬼魂拖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