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水邊我才發現我怕水,所以就提前回來了。”風光很正常的撒了個謊,又問掌櫃的,“我在外面碰到佑兒了,他現在回來了嗎?”
“可不是回來了,剛剛才被他娘給訓了一頓呢,要我說呀,這孩子是真皮,他娘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撫養他,他倒是不知道聽話一點,還成天惹得他娘擔心,姑娘是不知道啊,這小子因爲平常隻有他娘照顧,又因爲他娘需要做女紅賺錢,平日裏沒時間陪他玩,他爲了吸引旁人的注意力啊,可是經常謊話連篇。”
司枷站在風光的身邊,突然開口,“不知他都說過些什麽謊?”
“不就是什麽張嬸家着火了,王二家養的雞被隔壁鄰居的狗給咬死了……對了!還有什麽、什麽說是河裏有水怪。”掌櫃的摸着胡子不以爲意的笑笑,“怎麽可能會有吃人的水怪呢,如果真有啊,那我們鎮子每年在河邊遊玩的人隻怕都會被水怪給吃了。”
風光附和道:“也許佑兒的确是太寂寞了,小孩子嘛,還是需要個伴才好。”
對于佑兒也和他們說過的關于水怪的事,她閉口不提。
“我們這鎮子啊,人不多,在佑兒這個年齡的,也就隻有他一個孩子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呀,哎喲,人家的家務事,我操心什麽呀,算賬,繼續算賬。”掌櫃的搖搖頭,又開始擺弄起了算盤。
風光與司枷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上樓往客房走去,在走廊上,他們碰到了戲班子的那個女班主,也就是那個風韻猶存的婦人。
“兩位,我們又見面了。”婦人爽朗的笑道:“還要多謝兩位爲我們指路了。”
風光忙道:“夫人不用客氣。”
路完全是司枷指的,當然不用對她不客氣。
婦人道:“我姓陳,大家都叫我陳班主,不知姑娘和公子如何稱呼?”
“我姓夏,這位是……”
司枷道:“叫我十三就好。”
“夏姑娘,十三公子……”陳班主倒是不覺得十三這個名字奇怪,他們戲班子不也這樣嗎?幾乎人人都有個藝名,真名是什麽倒也無所謂了。
風光知曉司枷的名字要越少人知道才越安全,她聰明的沒有多嘴,而是問:“陳班主,你們決定好什麽時候登台表演了嗎?”
“就在明晚。”陳班主笑道:“我已經與掌櫃的說好了,倒是在大堂會給我們臨時搭個台子,我的人就會在這個戲台上表演,姑娘有興趣來看嗎?我拿手的絕活可不同于其他人,我可是會變戲法的。”
戲法?那不就是魔術嗎?
縱使心裏激動,可她也沒急着答應,而是看向了司枷,再看到司枷點了點頭後,她才笑着對陳班主說道:“好呀,明天晚上我也會來看。”
“那就真是太好了,明天我一定會爲姑娘和公子留一個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