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混蛋。”許妄承認這句話,抓着風光的手,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裏,他的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深深地吸了口氣,她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令他沉迷。
她忽然大聲的哭了出來,“爲什麽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風光,我現在回到你的身邊了。”
“是啊,你是回來了,可是你說你會很快回來的呢?現在都過了幾天了!?”
任憑許妄如何巧舌如簧,在哭泣的女人面前,還是他愛的女人面前,他也毫無辦法,除了認真認錯,還是認錯,“是我不對,我讓風光擔心了,風光想要怎麽懲罰我都可以,哪怕是要拿刀捅我也行,好嗎?”
“你明明知道我下不了手!”她本來還哭的傷心,現在倒是被他一氣,也不哭了,直接用飽含怒氣的雙眼瞪他。
許妄心疼她那雙哭紅的眼,便低聲道:“如果風光下不了手,我自己動手也是可以的。”
“我不許你傷害自己!”她的哭聲又有加大的趨勢,“許妄,我知道你很厲害,就算是被切成兩半估計也能活過來,但是你不會覺得痛嗎?你不痛我也爲你感到痛啊,你能不能好好愛惜你自己?”
她比他還要愛惜他的身體,許妄的眉目間一片溫柔,他不由得感到了後悔,自己不應該瞞着她,去做那麽危險的事,也可以說他就是去送死的,但有句古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爲了将來能和風光有更安穩的日子,他别無選擇。
“我答應風光……”他的指腹拭去她的淚水,“以後我都會好好愛惜自己。”
她打着哭嗝,“我還能相信你嗎?”
“當然,如果我騙了風光,那我就自己選擇毀滅自己。”許妄親吻着她被淚水染濕的眼角,輕柔的聲音裏隻有鄭重,而沒有半分的虛假。
風光将頭埋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角,哭聲漸小。
本來是情侶間溫存的時刻,偏偏有人不合時宜的出現了,陳禹并不急着逃跑,而是走了過來,他還有閑心的笑道:“葉末,你果然沒有死。”
許妄擡眼看去,涼薄的一笑,“我自然不會死。”
風光也迷迷糊糊得睜開眼,看着從容有度的陳禹,她這才發現,原來在這個所謂的時間暫停裏,除了她和許妄之外,陳禹的時間也并沒有暫停。
陳禹問道:“我不明白,在那場大爆炸裏,你爲什麽還能活下來?”
“當然是因爲……”許妄的手按上風光的胸口,準确來說是放在了那個琥珀吊墜之上,他眼角稍彎,“我的心髒送給了風光。”
不隻是陳禹,就連風光也是愕然,這個琥珀吊墜的大小,根本就不是心髒那麽大的體積啊。
許妄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體裏有一道毀滅指令,即使葉享死了,但這也是一道隐患,于是在十幾年前的那一天,他把自己的心髒取了出來,并且通過現今這個社會已經并不難實現的分子壓縮技術把這顆心髒縮小封在了琥珀之中,其實琥珀裏面的,根本不是所謂的玫瑰花瓣,這隻不過是許妄精神力的一種罷了,依附在琥珀上的精神力,會讓每一個看過去的人都錯以爲裏面是一朵紅色玫瑰花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