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沒有回複她的這一份不解,他快速的走出了病房,最後靠在空無一人的走廊的牆壁上,他擡手放在胸口,那裏面的心髒正在劇烈的跳動着,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而這份感受,竟叫他生出了一份莫名的渴望。
他不知道這份渴望是什麽,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生物知識和化學知識來解釋這奇怪的感覺,他隻知道,自己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坐在病床上的那個女孩。
就如同以往一樣,當産生奇怪的感覺時,季眠會在心底裏告訴自己,夏風光不過是他利用的人罷了,利用她,來讓自己和小悠可以在夏家好過一些,但現在這個方法不管用了,心髒跳動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快到讓他想把這顆心髒掏出來,掏出來幹什麽?
血淋淋的擺在她的面前,告訴她,這都是你的錯。
他覺得自己瘋了。
他的心裏就好像是一直都有一個上了鎖的黑匣子,當再無法壓抑時,鎖就生鏽掉了下來,随着黑匣子的打開,那團濃濃的、帶着陰冷黑暗的黑霧也好似覆蓋住了他的整個心髒。
然後他成了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想要毀滅,想要占有。
束縛他的名爲理智的鎖鏈在此刻斷裂,他垂頭,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看不到他眼睛裏透露出來的訊息是什麽。
隻見那他那完美的側臉上,薄唇輕勾,說不出的好看,也說不出的妖冶。
他是生活在黑暗裏的人,他不配擁有她,可是這份感情無法壓抑了。
既然無法壓抑,那就放開自我好了。
他要得到這個女孩,不顧一切,也不論要付出何種代價。
風光不知道有個男人決定要釋放天性了,她還在想着爲什麽哥哥突然要說自己是傻子呢?她一向都不喜歡想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所以很快她就放棄不再糾結了。
但沒過多久,她又聽到了腳步聲,“哥哥,你回來了?”
“是我。”
“符哥哥?”
符陽一笑,“風光能記住我的聲音,可真夠讓我感到榮幸的。”
“大家的聲音我都記得住,所以符哥哥的聲音我當然也能記住,嗯……我隐約記得,我在昏迷的時候,符哥哥還一直跟我說話叫我不要睡過去呢。”
“是呀,那個時候見到滿是傷痕的你,把我吓壞了,我想着,要是一個這麽好看的小丫頭離開這個世界了,那就多可惜啊。”
她笑了,“符哥哥,你可真會說話。”
每一個女孩子在聽到别人誇獎自己好看時,都會忍不住心花怒放。
符陽摸摸她的頭頂,語氣裏透出那麽一些心疼,“風光可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人了。”
在之前,他想不明白的爲什麽會有人能那麽殘忍的對待一個女孩,在知道風光是夏朝的女兒後,他也就能理解了,夏朝和王辭,都是商界上的大名人,當他們或是拿下一份企劃案,或是吞并一個公司時,他們仇敵的數目也就在不停的上升。
商場裏的報複,從不會比黑道要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