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個師弟名爲玄清,壓下心底裏即将要呼之欲出的答案,爲了更加的确定,他再次問道:“那風光的師門,曆代掌門都是誰?”
“我想想啊……”她曆史不是很好,每次進藏書閣也是無聊了想找些野史話本來看,想了會兒,她說道:“第一任掌門是秋白子,第二任是……是重真道人,第三任是……我記不住了,隻記得第七任是我的師父,而第六任掌門,在玄門史冊上沒有名字。”
“爲何……沒有名字?”
“不知道,大師兄曾經問過師父,師父隻說是那是他的師尊,其他的就不肯多說了。”
方越知道爲什麽,因爲第六任掌門的名字,不配留在史冊之上。
從風光說的那幾個名字,同樣的,在方越存在的這個玄門也是存在的,他忽然意識到了,寒淵劍不是把兩個世界聯通起來,而是把它的現任劍主,送到了它的前任劍主面前,風光……是來自幾百年後的人。
“方越,你怎麽了?”
方越抱着她的力氣加大,他的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深深地吸了口氣,在知道她是幾百年後的人之後,他忽然感到了慶幸。
哪怕她離開了自己,隻要過了幾百年,他還是能找到她,這就像是有了一個保障,她不會離開他的保障。
“方越……唔!”
他猛的擡手擒住了她的下颌,一個猛烈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竟是不留半分讓她喘息的機會。
風光不解他怎麽突然這麽激動,但在被他壓在床上之後,她也沒時間來思考這份不解了。
一個下午,一個晚上的時間又是在床上虛度了,半夜趴在男人身上的女孩無奈歎息,論一個二十多歲的老處男開了葷之後,他的女朋友得遭多大的罪……
風光與方越一連在這個木屋裏生活了二十多天,二十七的這一天晚上,方越終于踏上了去玄門的路,爲什麽隻有他一個人?是因爲風光睡着了,當然不是簡單的睡着,用迷/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一向是不恥的,但爲了不讓風光涉險,他别無選擇。
明音觀是位于玄門地界之内的一座用來明心悟道的清淨之地,在修煉之時有了迷惘之時,都可來明音觀清心靜氣,一木道人卻是每個月都會來明音觀,看來他心中,早已是迷惘太深,以至于出了心魔。
今夜月色正涼。
憑方越的修爲,他可以避開所有的巡邏弟子到達他的目的地,明音觀外有兩名弟子在把守,不過是眨眼間,他便敲昏了這兩名弟子,卻不會叫他們有生命危險,他還顧及着同門之誼。
在蒲團上打坐的一木睜開了眼,“你終于來了。”
“大師兄……”嬌俏美麗的女子握緊了手中的劍,她輕聲喚了句,臉上神色甚是糾結。
方越隻是看了她一眼,便對一木說道:“我今日來,是想問……你是否有了悔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