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他抓緊了她在被窩裏放在他腰上揩油的手,“生生世世,我都隻會愛上風光。”
她感動了一會兒,“也許我隻會在這一世出現在你的身邊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會找到其他的方法,去到有你存在的世界。”他抓着她的手,在唇邊落下一吻,“風光,我注定要與你糾纏生生世世,你活,我活,你死,那我也會死。”
他不會讓他離開,這是一個比永遠還要長的期限。
他黑色眼睛裏的執着讓她愣了愣,她從來也沒有想過,會從大公無私的他的嘴裏,聽到這麽一番偏執的話,随之而來的,是她的心髒跳的厲害。
在她想不起來的曾經裏,仿佛也有一個男的說要與她生生世世的糾纏,那個人是誰,她想不起來,那是哪一個世界,她也想不起來。
她有了未知的恐懼。
方越見到了她眼底裏慢慢發酵出來的恐慌,他心髒仿佛被揪得緊緊的,喘不過氣來,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他輕聲細語的說道:“風光,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是……隻是因爲太愛你了,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日子,我要怎麽熬下去。”
沒有遇到她之前也就罷了,他的生活永遠都是有規律的,何時起床,何時練劍,又是何時就寝,可因爲遇到了風光,所有的事情都亂套了,他起的更早,拿出寒淵劍也隻是靜靜地看着它,也睡得更晚,無非隻是爲了不會錯過她的聲音。
風光忽然覺得自己太過神經質了,她悶聲道:“我不害怕,隻是在想,你想着要澄清罪名,又要如何澄清呢?”
背後陷害他的人,可是被人人尊敬的長者一木道人,而方越的罪名,卻已經是在衆人間傳播開了,那些看客會信誰,不難猜想。
方越沉默了一會兒,“我要回玄門,找……一木。”
“你瘋了!”風光從他的懷裏擡起頭來,“玄門可是他的地盤,要是你回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我不會讓其他人知道我回了玄門。”他摸着她的頭頂,好似是在給她順毛,“我知道……一木他,每個月的二十七都會在明音觀裏閉關悟道,想來他定不會知曉我受了這麽重的傷能複原得這麽快,今天已是二十八了,等到下個月的二十七,姑且不能洗清罪名,我也要替浣劍長老報仇。”
那日他聽信一木道人的話,潛進了浣劍長老的書房,不想見到的是浣劍長老的屍體,緊接着,就是師弟師妹們闖進來的情形,随後也傳來了消息,在他的房間裏發現了失竊多時的天圓地方。
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方越始終對于這份懷疑無法相信,直到那一天,那一劍刺穿了他的身體,也徹底的割斷了他們的師徒情分。
而浣劍長老……方越至今還記得他指導自己劍術時的模樣,他不能看他枉死。
風光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去找他可以,但是必須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