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
在玄門,他是嚴肅的大師兄,除了每每對他有所求的那個小師妹會找上來,見求不了情又會生氣的跑遠之外,并沒有師弟師妹們願意接近他,而玄清又太小,也因此,他很少與人交談,每日隻是勤加修煉來打發時間,與風光的交流,是一場意外,無可否認的是,這讓他在無聊的日子裏找到了一些樂趣。
漸漸的,他拿出寒淵劍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他喜歡與她說話時那種輕松的感覺,即使他很少說話,但因爲她的性子活潑,也從來不會冷場。
方越以爲自己是把這個叫風光的女孩當成了朋友,直到在鎮妖塔負傷一事時,她莫名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因爲傷重,他沒有看清她的樣子,随後,他在諸位師弟們的交談裏聽到他們提起了這位神秘的女子,對于風光的評價,他們的開頭永遠隻有一句:她可真是漂亮。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方越發現了自己心情有了不對,因爲他感到了一絲絲、很隐秘的嫉妒。
嫉妒他們看清了她的樣貌,嫉妒他們能肆無忌憚的對她評頭論足,而他,玄門最德高望重的大師兄,是玄門衆弟子的典範,他永遠都不可能這麽大方的表達自己對于一個女孩生起了好感。
甚至于在玄清把劍穗交給他之時,又在把那劍穗握在掌心時,他更加的嫉妒了,即使他面上還是沉穩而又溫柔的表情。
從未有動過心的他忽然遲鈍的察覺到了,他愛上了這個少女。
但随之而來,他感到了絕望。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風光見他突然不語,伸手覆在了他的臉上,拇指輕輕撫過他那好看的眼角,呢喃着問:“方越,你怎麽了?”
“風光……”他抓住了她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細細的摩挲着她光滑白皙的柔荑,淡然的目光一黯,“我在害怕,如果你又像上次那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了,我該怎麽辦?”
風光一呆,這個問題她也無法回答,這個穿越與系統君給她的穿越不同,無法自由控制,也許就是明天,也就就是一刻鍾之後,她又會回到自己的那個世界。
這個問題的确是太沉重了。
方越不喜歡她苦惱的模樣,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沒關系,即使風光回去了,我也會努力修煉,我會找到方法去你的世界找你,屆時,風光等我,好嗎?”
“好……”風光避開他的傷口,抱住了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肩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說的最輕易的東西,往往很難辦到。
比如說她現在在不停的呼叫系統君,但她腦内一點回應也沒有。
方越喜歡她這麽緊貼着自己,剛剛還沉重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許多,他的鼻尖萦繞着她的體香,這讓他感到了滿足,“風光,抱歉。”
“爲什麽向我抱歉?”她的聲音輕輕的,似乎是要睡着了,也是,今天她可是拼了全勁在和那個老匹夫打架,現在躺下來的确是累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