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上三竿的陽光落在床上時,被子裏縮成一團的小人兒動了動,接着,一顆小腦袋從被窩裏伸出頭來,她的頭發亂糟糟的,眼神還十分的懵懂,又在迷茫了好一會兒之後,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身邊的人不見了,一個着急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于是當風光端着粥和饅頭走進來時,便見到了床上的小女孩四處張望的模樣,她笑道:“是在找我嗎?”
“你去哪裏了!”小丫頭掀開被子站在床上,怒氣沖沖。
風光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她慢悠悠的說:“去給你拿早飯了。”
“早飯……”笑笑捂着肚子,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昨日晚飯也沒吃,還爬了一晚上的山,現在真的是餓極了。
“哎,等等。”風光見到要跳下床來,忙走過去道:“先穿好衣服,穿好鞋子,洗漱完之後,再來吃飯。”
“哦……”笑笑嘟嘴,等到她真正吃到早餐的時候,已經是半柱香之後了。
風光坐在她的身邊,見她吃得香,心情也是甚好,“笑笑,你說你是爲了找娘親才來到玄門,但你不知道你娘叫什麽,又怎麽找呢?”
笑笑咽下一口饅頭,“娘親看到我就會知道我是她的女兒,因爲叔叔們說了,血濃……什麽……”
“血濃于水。”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血濃于水,就算娘親不知道笑笑長大成了什麽樣子,她也會喜歡上我的。”
風光真想說一句小丫頭哪來的自信,但見她信心滿滿的模樣,又不忍打擊她,她道:“笑笑,待會我送你下浩渺峰。”
笑笑拿着勺子的手一頓,病恹恹的說:“知道了……”
“今天你沒有去早課不用擔心受罰,我已經和戒律堂的師弟們說過了,你在我這裏。”
她低着頭悶聲,“嗯。”
風光歎了口氣,“笑笑,三天後就是拜師大會,你可不能再耍性子了,争取給你的師父留下好形象,知道嗎?”
“哦。”
“你是舍不得我嗎?”
“才沒有呢!”剛剛還無精打采的小丫頭激動得站起來,“我就是……就是怕會找到一個很嚴厲的師父而已。”
風光但笑不語。
笑笑這一頓飯,直吃了半個時辰,風光摸着她的頭頂,心裏惆怅,她倒是想收她爲徒,可她是有任務在身的人,并沒有時間能多教導她,隻能狠着心送她回去。
笑笑回去後,風光再次回到浩渺峰已經是午後,浩渺峰,依舊是冷清的浩渺峰。
在山頂例行吹了會冷風,若有所感,風光祭出了寒淵劍,也不知今天對面的人還在不在,她看着眼前的劍,心想自己是無聊到這個地步了嗎?很是心累的歎息了一聲。
豈知對面有了回應,“姑娘今日有心事?”
風光呆了會兒,“原來你在啊。”
“每日的這個時辰我都會在山頂練劍,不巧正聽到了姑娘的聲音。”
“你這個大弟子,可真是用功得叫我慚愧。”
“姑娘說笑了,我身負下任掌門人的職責,若不用功,隻怕難以能擔當大任。”名叫方越的男人說道:“姑娘今日歎息,是爲何事?”
“我遇見了一個六七的小姑娘,她長得可真是可愛,雖說性子看似嬌縱了些,不過卻總能引起我的疼愛之情。”
“姑娘很喜歡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