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蹲在河邊,看着河水裏倒映出來的自己,許久,她才平複下心跳,在這個世界十五年以來,她從未想起過上一個世界的人事物,可是今天因爲毒藥這件事,她便不自覺的聯想到了那個男人。
更可怕的是,在那麽一瞬間,顧言的臉好像與薛染重合了。
她緊緊的揪着胸口的衣服,“系統君,顧言是顧言,薛染是薛染,對嗎?”
“宿主爲什麽會有這個問題?”
“告訴我答案就行了!”
“……顧言是顧言,薛染是薛染。”
有了系統君的這一句話,她徹底的放下心來,完全沒有多餘的腦細胞去思考系統君在回答前那詭異的沉默是什麽意思,因爲,她隻需要這個答案。
水面上倒映出一個男人的身影,風光剛回頭,就被男人抓着手站起來,還未站穩,她便被他用又狠又急的吻封住了嘴。
他霸道的撬開了她的貝齒,長舌纏着她的軟舌起舞,執意而又狂野的舔啃着,這番狂野,她無法跟上他的節奏,在她以爲自己要窒息暈厥過去之時,他終于大發慈悲似的放過了她。
她身子一軟,也倒在了他的懷裏,急劇的喘息着,像這般熱烈的吻,哪怕之前在再情動之時,也是沒有過的。
顧言纖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他的嗓音低啞,“告訴我,薛染是誰?”
竟是連一向以來“臣”的自稱也變了。
風光喘着氣,心裏忐忑,覺得要是告訴他薛染是她前男友,那他豈不是會手撕了她,“他……咳咳……”
一開口竟是有一股媚态,她咳嗽幾聲清清嗓子,拿出平日裏那股子沒心沒肺的調調說道:“王叔可還記得我年幼時養了一隻小白貓,隻是沒多久就病死了,它毛發雪白,便似是雪染的,所以我叫它雪染,還記得它也喜歡吃桂花糕,王叔剛剛提起,我不免想起了我這隻短命的貓兒,一時傷心才跑了出來。”
“陛下說的可是實話?”
“自然是真的。”她又反問道:“王叔,好像我才是皇上吧,你覺得你這樣枉顧尊卑,吃了我的豆腐,又質問我,是合乎你的君臣之道嗎?”
他淡淡一笑,竟叫人看出了妩媚,“陛下是在說笑嗎?自陛下第一天開始誘惑臣起,便是陛下叫臣抛棄了君臣之道,現在臣如陛下所願,又有何錯?”
“王叔莫不是忘了?我隻是想要個孩子而已。”
“天底下男人那麽多,可陛下唯獨在臣身上花的心思最多……”他唇角夠累出飄忽的妖冶,“是隻有臣能滿足于陛下嗎?”
風光不服輸的冷笑,“王叔誤會了,我隻是不想舍近求遠罷了。”
“那陛下,可知道野戰二字?”
“啥?”風光滿腦子問号,不是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而是不明白他爲何怎的會突然提起這兩個字。
他俯首,輕吻了下她的唇,輕言細語道:“這裏風景尚好,便以天爲被地爲床,臣在這裏……滿足陛下可好?”
風水輪流轉,她何曾想到昔日自己提過的“野戰”二字會淪落到她的身上,咳……雖說,雖說她心底裏也是有隐隐的興奮……
不過她身爲女子,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哪怕這所謂的矜持隻是裝出來的,所以她一本正經的道:“顧言你不要胡鬧,小我她們還在附近!”
顧言從容有禮的說道:“陛下放心,臣過來時,已經叫她們離開了。”
“顧、顧言!”
“陛下放心,臣在。”他應了一聲,不待她反駁,抱起她朝樹林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