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看着桌子上的沙盤,她腦子裏也是一片茫然,再反觀夏風雅和藍聽容,對于是水攻還是火攻,他們兩聊的熱火朝天,風光歎息扼腕,深覺自己愧對這個皇位,就在她想着,要不幹脆把皇位讓給風雅的時候,顧言走進了軍帳。
風光立馬松了一口氣道:“王叔,你來了。”
要知道在夏風雅和藍聽容讨論戰事的時候,她壓根插不進一句話,這種感覺太尴尬了。
顧言溫和而良善的笑道:“陛下身子可好受些了?”
夏風雅和藍聽容皆是僵住。
風光咬牙,“顧言,我身子好着呢!”
“那便好,臣擔心陛下初來乍到,水土不服,還想着要太醫爲陛下開上一副藥才好,如今看來,是多餘了。”
藍聽容和夏風雅面色恢複正常。
“皇姐,你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就留在軍帳休息吧。”夏風雅關心的說道,現在她已經恢複了女裝,她是公主的身份自然也曝光了。
“咳……别以爲我是吃不了苦的人。”風光臉不紅心不跳,“邊關戰士如此艱辛,我身爲一國之君,又怎能嬌生慣養的待于幕後?”
“可是皇姐,你身上都起痱子了。”
“什麽???”風光吓得左右看看,最後又兩隻手捂着臉,緊張的問道:“是臉上起痱子了嗎?”
女人嘛,都是很看重臉的,就連她也不例外。
夏風雅指着她的脖子,“皇姐,是你頸側起了痱子。”
風光:“……”
那哪是痱子啊!是今早顧言這個死男人種下的草莓啊!
顧言慢悠悠的說道:“臣看,不像是痱子。”
“那是什麽?”夏風雅不解。
“倒像……”
風光惡狠狠的盯着他,大有你敢說出來以後就别想進我房間的架勢。
顧言微笑,“是被蚊子咬的。”
“哦……原來是這樣。”
藍聽容無語的看着夏風雅,他沒料到這位公主在軍事上有許多新奇的見解,但對于這個謙王明顯睜眼說的瞎話也信,根本毫無懷疑。
廢話!
夏風雅身爲在現代閱遍千萬本小黃書的人,自然知道風光脖子上那是什麽,是吻痕啊吻痕!可是顧言告訴她那是蚊子咬的,她就隻能相信是蚊子咬的,忤逆這個男人的意思會死的很慘,她從很久前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她不免又把同情的目光投向風光,我的皇姐啊,你終于不幸的被這個黑心肝的男人吃幹抹淨了啊!
藍聽容的沉默,風雅的同情,還有顧言的調笑,風光選擇背過身,很是心累的歎了口氣。
她這個女皇在有些人眼裏,真是忒沒威信了!
顧言走到風光身邊,便無意識的将她和藍聽容、夏風雅隔離了,他很是認真的略微沉吟,用聊公事的語氣問道:“藍将軍,泷滔國在水源下的毒,解藥一事可有進展?”
獨自凄涼的風光也不禁轉過身看着藍聽容,等着他的回答,她雖然不學無術,又沒有進取心,可怎麽說也是一個皇帝,關心下自己這個座位能不能坐的安穩也是應該的。
她過來找藍聽容本也是問這個,但她一走進來就見藍聽容和夏風雅聊的忘乎所以,她插不上話,也就沒問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