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擡眼便愣住了一秒,“關悅悅?”
“太好了!夏風光我終于找到你了!”關悅悅幾乎要喜極而泣。
那男人見自己沒有帶錯地方,也摸摸腦袋說還要做農活就功成身退了。
風光起身,“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在山野間迷了路,正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就遇到了那位好心的大哥,他見到了我手中的畫像是你,就帶我過來找你了。”關悅悅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與一年前那般活力滿滿的樣子形同兩人,喜悅過後,便是滿腹惆怅,她說道:“夏風光,我已經找了你一年了。”
風光見她手中拿着一個畫卷,不過她并沒有興趣看那畫畫得如何,“你找我幹什麽?”
“我……南宮離在他的手上。”提到那個“他”字,關悅悅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這是恐懼到骨子裏的表現。
風光沒有說話。
關悅悅神情哀戚,“你知道嗎?原來他一直都有對我和南宮離下毒,爲的隻是到了某一天,他能更好的控制我們。”
“我知道。”風光說道,“單崖身上的毒已經被清玉解了。”
清玉身上卻沒有毒,她猜想,應該是爲了保證那“鳳凰血”的純正。
“清玉能解他的毒?那太好了!”關悅悅喜出望外。
沐流年撐着腰站起來,“好什麽好,能解毒也要看你能不能挨過那痛苦的過程,要不是因爲我懷孕了,單崖早就撐不過把自己給殺了。”
薛染的毒,隻能用毒來解,那帶給人的折磨自然是非同一般,也是爲了能更加的讓單崖有活下去的意志,沐流年用了一碗迷/藥,把單崖給睡了。
風光不管關悅悅又發白的小臉,她問:“你來找我到底是爲了什麽?”
“他抓了南宮離,給了我一年的期限讓我找到你。”關悅悅道:“不止是南宮離,唐門,千金閣,還有其他的武林門派,若是我在這個月十五之前沒有找到你,他就會一天一天的砍一隻手,等到那些人手沒了,再砍他們的腿……夏風光,他真是太可怕了!”
“你說還有千金閣!”沐流年大驚之下,肚子忽然起了陣痛,可她的産期還沒到。
風光扶着沐流年,“你别激動,他們不會有事的。”
沐流年不敢細想風光這句話裏的意思,她抓着風光的手,眼裏淚光閃動,但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說别去嗎?
那死的就是她的親人。
風光沖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她心裏明白,這個小說世界原本是完美結局,男女主是不會死的,而遵從這個定理,關悅悅是一定會找到她的,她不知道薛染爲什麽會要關悅悅來找自己,可事實就是,她被找到了。
細細回想,這一年來惬意的時光,就像是偷來的一場夢,而現在,該面對現實了。
深夜,起了一陣霧。
孫一刀站在屋頂,他手裏有酒,可難得的是他沒有興緻喝,望着門口站着的那道人影,他歎息道:“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他不會放過我。”風光的背影很單薄,在這個夜裏,尤顯瘦弱。
“也許……”
“沒有也許,你不是他的對手,這裏,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停頓了一會兒,她道:“孫前輩,清玉他們,以後就勞你好好照顧了。”
孫一刀道:“放心吧。”
在起了一陣風之後,她的身影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