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無傷跟着孫一刀一路走進故人谷,他的手裏緊緊的抓着一封信,這是他在十天前收到的信,信上隻有幾句話,關悅悅在我手上,若想救她,十五這天夜裏随我安排的人來故人谷。
爲什麽将時間定在晚上?那是因爲怕被故人谷裏其他人發現來了外人。
易無傷不是一個草率的人,可他對于和關悅悅有關的事情做不到置之度外,所以哪怕是陷阱,他也會來。
“到了,你自己進去吧,老夫我要去喝酒了。”孫一刀把人帶到院門前,拿着酒葫蘆一個輕功就飛走了,幫風光做事當然不是白做的,他的報酬就是這壺藏了百年的好酒。
老人輕功絕頂,易無傷暗自思量這是江湖上哪一号人物,可不待他思考,清玉就走到了門口,“易盟主,請進。”
易無傷沒有說話,他擡起腳步走了進去,就在一棵桃花樹下,他見到了風光,也見到了關悅悅,隻是,陷入昏迷的關悅悅被綁在了椅子上,而風光手裏的匕首正抵着關悅悅的脖頸。
“喲,易盟主,你終于來了。”風光笑,笑得明媚耀眼。
“夏小姐……”
風光搖搖頭,糾正道:“現在,你應該叫我薛夫人了。”
“薛夫人。”易無傷眉間緊蹙,“你這是什麽意思?”
“如你所見,我在用關悅悅要挾你啊。”
易無傷看了眼走到她身邊的清玉,隻見清玉也并沒有救下關悅悅的打算,他心裏隻感不妙,“如果夏……薛夫人是因爲我當初在和你有婚約之時喜歡上了其他人而心有不甘,我願意向你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用你的命嗎?”風光冷笑,“不用裝了,這裏沒有外人,易無傷就是南宮離,武林盟主便是魔教教主,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薛夫人在說什麽?”
“我都說了不用裝了。”風光放在關悅悅脖子上的匕首又近了一分,“我今天沒有耐心陪你演戲,否則,你心上人的性命就要不保了。”
關悅悅的脖頸上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
“夏風光!”易無傷……不,現在應該叫他南宮離比較合适,他漠然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不再是正氣凜然,而是陰沉狠厲,“放了她。”
“瞧瞧,一向善于僞裝的魔教教主,一遇到和關悅悅有關的事,便會撕下面具來,這份深情,可真令人動容。”
“你到底有何目的,不妨直言。”
“目的?呵……看到桌子上那杯酒了嗎?不妨告訴你,這是杯毒酒,你喝了它,我便放了關悅悅。”
南宮離竟沒有絲毫猶豫的表情,“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好,我喝。”
“不要……”關悅悅醒來,可因爲藥物的作用,她還處于很虛弱的狀态,“南宮離,不要喝……”
南宮離看着她笑了,“悅悅,不用害怕,很快你就沒事了。”
最後一字落下,他也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很快,他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在關悅悅的哭聲裏,他喪失力氣的跪在地上,勉力擡頭道:“我喝了酒,你該放了她吧。”
“急什麽?我很守承諾的,等你一命嗚呼,我自然會放了她。”風光心裏暢快,她又問旁邊的清玉,“不是說這個毒很快能毒死人嗎?他怎麽還沒死?”
清玉答道:“他内力深厚,需要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