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渡氣兩個字,蓦然想起水裏那模糊的一幕……薛染不禁又紅了耳根,甚至連單崖很快就能醒過來也忘了說。
“嘴對嘴?”那姑娘一聽到風光的話就臉色一變,她又求助般的看向薛染。
風光立馬道:“哎,你想也别想,他隻能親我,不能親别人!”
薛染紅着耳朵輕咳了一聲。
“我……”黃衣少女急得都要哭了,“總不能叫我一個還沒出閣的女子去親一個大男人吧!”
風光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她好奇的問:“這個男人爲什麽會掉在水裏?”
“他……他以爲我要跳河自盡,結果他自己掉到水裏面去了。”說到這,她神色頗爲不爽,要不是他來這麽一個善心大發,她現在也不用擔上一條人命了。
“他既然是爲了救你才落水的,你忍心看他就這麽去死嗎?”說實話,單崖還救過她一命,她也不想單崖就這麽去死。
黃衣少女糾結半晌,最終狠下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做!”
她緩緩低下頭,唇瓣剛貼上男人那微涼的唇,還沒來得及渡氣呢,就見那男人睜開了眼。
目光相接,一時相顧無言。
風光開心的道:“單堂主你醒了啊!我就說人工呼吸這法子有用吧!”
電視劇誠不欺我啊!
薛染偏過頭,很是心累的歎息。
黃衣少女被他突然睜眼給吓到了,她坐在地上一連後移了好幾步的距離,才指着單崖道:“你你你……你活過來了!”
單崖坐起來,咳嗽了好幾聲,表情很是微妙,“我活過來了。”
接下來,這一男一女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現在的氛圍,很尴尬。
風光左右看看,悄悄地和薛染咬耳朵,“我覺得氣氛怪怪的。”
薛染擡手摸摸她的頭頂,沒有把那句還不是你害的給說出來,還是他站出來打圓場,“姑娘,這位想救你的人便是唐門的單堂主。”
“唐門?”黃衣少女站起來,剛剛還很不知所措的她變得怒氣沖沖,“你是唐門的人?”
單崖也從地上站起,“正是。”
“好啊,我正要找上你們唐門呢!”
“姑娘是有什麽事嗎?”
“事情可大着了!唐九歌居然自己給自己下毒,就是爲了不和本小姐成婚,你說,本小姐能咽下這口氣嗎?”
“姑娘是千金閣的大小姐?”
“廢話!我們千金閣最厲害的便是消息,縱使你們唐門想爲唐九歌中毒的原因保密,也照樣能傳到千金閣來!”
千金閣,千金閣,出了名的便是一千金買一個消息,沒人知道他們的情報是從何而來的,花上一千金便可買到任何想要的消息,即使一千金不是個小數目,但買的人也趨之若鹜,千金閣是一百五十年前由上任百曉生所創,沒人知道他手裏掌握了多少人的把柄,自然也沒人敢輕易得罪千金閣。
而這位長相出塵脫俗的黃衣少女,便是現任百曉生的孫女,沐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