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義道:“這話,是老太太親口所說?”
“正是。”侍女恭恭敬敬的說道。
唐昭義臉色更加不好了。
單崖道:“我本也打算帶他們去見老太太,既然金縷姑娘來了,便請姑娘把人帶過去吧。”
“好。”金縷看向薛染一行人,“三位請随我來。”
薛染颔首,“多謝姑娘。”
唐門建在山間,所以有很多亭台樓閣,随意看一眼,便有許多綠意蔥蔥的竹子高聳而立,三人跟在金縷身後,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終于到了唐老太太的院子。
金縷站在門口,“老太太,人帶到了。”
“進來吧。”裏面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一行人走進大廳,便看到坐在主位上的老人雖然是滿頭銀發,但她臉色紅潤,看起來神采奕奕,尤其是她那一雙眼帶着能把人看穿的銳利,可以想象,她年輕時,也是一個英姿飒爽的美人,這便是從前閨名喚作覃箋,而現在是唐門最高決策人的唐老太太。
“晚輩薛染,見過唐老太太。”薛染拱手,一一将身邊的人介紹,“這位是我的弟子清玉,這位是……”
“我姓夏,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名字不足挂齒。”風光連忙說道,她沖着薛染使了個眼色,她不想叫别人知道她是易無傷的未婚妻。
薛染會意,也不再提她身份的事情,轉而道:“唐老太太,我是受人所托,爲了醫治唐公子而來。”
“老身知曉薛神醫爲何會來。”唐老太太拿着金縷呈上來的布包,她沒有打開看,臉上頗有懷念之色的說道:“想當年,我不過在山間溫泉泡了會兒澡,轉身便看見肚兜不見了,原來是被他撿了去了。”
一群人默。
這麽雲淡風輕的說自己的肚兜被撿了真的好嗎?而且,用偷這個字會更合适吧!
風光小聲念叨,“不愧是天下第一賤,居然連女人肚兜都偷。”
“無恥。”這次,清玉和風光是一樣的想法。
薛染明白爲什麽孫一刀會把這個所謂的信物交給風光而不是交給自己了,因爲孫一刀知道,如果交給了他,那他鐵定是不會拿出來的,他臉皮太薄。
唐老太太也知曉是自己造成現在的氣氛很沉默,不過她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讓金縷把東西收起來,她道:“薛神醫爲了九歌遠道而來,老身實在是過意不去,但九歌的情況實在是令人擔憂,還請薛神醫能先去看看九歌再休息,不知可否?”
“救人爲重,在下也是打算先去診治唐公子。”
“如此甚好,薛神醫請随老身來。”
唐老太太帶着薛染前往唐九歌的居住,風光也跟着一起去了,清玉則和金縷去了客房,他要把帶來的東西整理好放在客房裏。
風光走在薛染身邊,左看看右看看,對于薛染和唐老太太之間聊起的有關唐九歌的毒症絲毫不關心,忽然間,拐角處沖出來一個女人,她跑的速度很快,見到面前有人躲得也很快,不過她躲過了唐老太太,躲過了薛染,卻沒躲過一個風光。
兩人撞在一起将要倒地間,薛染伸手,拉住了那柔弱無骨的手,然而,他拉的并不是風光。
風光重重的摔倒在地,還沒來得及喊疼,便聽到那邊薛染訝異的聲音,“悅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