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坐在不遠的清玉自然也聽到了,他擡頭,“師父,你别理她,她對你圖謀不軌。”
“咳……”薛染拳頭抵唇,微微輕咳一聲,“清玉,不可胡言亂語,夏小姐,清玉還小,請你不要見怪。”
“他說的沒錯呀。”風光大大方方的說道:“我的确對你圖謀不軌。”
薛染:“……”
留下不知該如何應對的薛染,風光走到清玉身邊坐下,拍拍他的肩膀,“小清玉,看在你爲我辛苦熬藥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說穿我的心裏話了。”
“不要臉。”清玉拍開她的手,眼神特鄙夷。
“有時候不要臉也是一種才華,你知不知道,你想啊,如果這個世上每個人都要臉,放不下架子身段,那這個世上的單身狗可就多了去了。”
雖然沒有聽過單身狗這個奇怪的詞語,但清玉很聰明的從“單身”這兩個字猜到了它的意思,他沒見過像風光這樣沒臉沒皮的女人,即使他壓根就沒見過幾個女人。
“我不會承認讓你當我師娘的。”他像是宣誓一般的說道,把扇子一丢,拿着一塊布端起藥罐,把藥倒到碗裏,接着把碗往風光手裏塞,“你的藥!”
風光端着藥碗,看着清玉憤憤收拾東西的背影,搖搖頭,“我真是覺得清玉這孩子越來越可愛了……啊!好燙!”
反應過來手中端着的是剛出爐的湯藥,她的手被燙的下意識就要把碗松開扔在地上,還好薛染眼疾手快的從她手裏把碗拿了過來。
“我的手!”她不停的對燙紅的手吹着氣,她一向是怕疼的,又加上這些年來一直嬌生慣養的,而且她的皮膚一向敏感,所以她往往對于疼痛的感知她比其他人來的要厲害。
薛染見她疼的厲害了,扯下腰間的玉佩給她,“這是寒玉所造,通體冰冷,你握着這個會舒服一些。”
風光連忙握在掌心,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舒服的呼出一口氣,“還好有你這個寶貝。”
“不許說我師父是寶貝!”放完東西的清玉一回來就聽到風光那一句話,立馬就生氣的大喊。
薛染臉上一時發燙,:“清玉,夏小姐不是那個意思……”
風光賊笑,“其實要理解成清玉的這個意思,也沒什麽不對的。”
薛染擡手扶額,這話越說越叫他難爲情了。
她可憐兮兮的說道:“薛神醫,我怕燙,要不你喂我喝吧。”
薛染用内力把藥的溫度降低,遞出藥碗,“夏小姐,現在藥不熱了。”。
風光試探性的伸出手指碰了碰已是溫暖的藥碗,睜着眼睛說瞎話,“還是好燙。”
“……那我再把溫度弄低一些。”
“可是藥冷了,不會影響藥效嗎?”
“這……”
清玉見自己師父有動搖之色,忙把手裏的桂花糕拿出來說道:“藥冷了,藥效會不會被影響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再不喝藥,這包桂花糕我就扔地上了。”
風光咬牙切齒,“算你狠!”
她深呼吸一口氣,搶過薛染手中的藥碗,閉着眼睛一口就喝完了,接着朝清玉伸出手。
清玉冷哼了一聲,把手中的桂花糕扔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