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見薛染不敢直視她的模樣,心裏大叫着害羞的男人好可愛,她決定主動一點,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兩人肩膀碰到的時候,薛染渾身一僵。
“哎,薛神醫,你說清玉這麽小,他又會做飯又會趕車,簡直都要說是全能了,是你教的嗎?”她身體前傾,故意離他耳朵近了些,每說一句話,她的呼吸便會透過薄薄的面紗,灑在他的耳側。
薛染動作僵硬的往旁邊移了移,哪知風光看他動了,她也朝着他的方向動了,他們此時的距離便和剛剛沒有什麽不同。
“夏小姐……”
“怎麽了?薛神醫~”她最後的語音輕佻的上揚,很容易讓人感到她是在調/戲人家,可是感到了又怎樣?她這是光明正大的調/戲,哪怕你去譴責她說這種行爲不對,她也不會有羞恥心的承認錯誤。
薛染始終不敢看她,“男女有别……”
“薛神醫你在說什麽呢?”風光驚訝的說道:“你是我父親的朋友,我可是把你當做長輩來看待的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比我大了十二歲,足足有一輪呢,我的心裏,早就把你當做是我的叔叔了。”
哦,叔叔。
薛染那句男女有别,我們應該保持距離這句話怎麽也說不出來了,因爲一開口,倒像是他心裏想的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選擇沉默應對。
可是風光并不打算放過他,她擡手整理自己的頭發,卻又好似是不經意間碰到了他的身體,而她像是恍若未覺,薛染看了眼另一邊,他再移就要掉在地上了,他擡手掩住閉着的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氣。
那神情無奈極了。
可風光覺得他哪怕是無奈都是該死的迷人,她心裏偷笑,面上卻是擺出不解的表情,就像是不明白他爲什麽會苦惱,于是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他身體又是一僵。
“薛神醫,你怎麽了?看上去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你是不是覺得我把你當叔叔來看把你說老了?”
“不是。”他否認了一句,剩下的就不知該如何來講了。
風光咧嘴笑道:“不是就好,我還以爲你生氣了呢。”
薛染“嗯”了聲,他低頭看着手裏的書,不再看她,可是也叫人看到了他更紅的耳朵。
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呢!
風光又厚着臉皮湊過去,故意問他:“薛神醫是在看什麽書?”
不待薛染回答,馬車忽然停了,清玉推開車門探進來一個頭,“喝藥時間到了。”
風光立馬嘟起了嘴,苦大仇深的看着清玉。
清玉不理她,他隻是來通知一句的,接着就又把頭縮了回去。
“夏小姐,我們下車吧。”薛染放下書,率先走了出去,隻是他的背影有點急,好像身後有什麽狼豺虎豹似的。
風光念叨了一句清玉臭小子專門壞我好事,也跟着走下了車。
她每天的湯藥是必須準時喝的,下午喝藥,等到晚上,藥效的作用發遍全身,接下來就是針灸,當然,藥是清玉熬的,針灸自然是薛染親自動手。
風光看着清玉先是生火,又從馬車的行李中拿出工具煮藥,最後他坐在一顆石頭上拿着蒲扇扇火,這一連串麻溜的工作看的她眼花。
她扯扯薛染的衣袖,“清玉真的是男的嗎?”
這麽家居的男孩子,她從來沒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