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直覺告訴她不對勁,可是就像是怕她追問一般,郭銘立馬拉着夏天開始看牆上的畫,即使他壓根不懂畫,風光一個人默默地跟在他們兩身後,一顆心怎麽也放不下來。
前面忽然傳來夏天的一聲大叫,“這幅畫不是我姐的嗎!?”
“什麽?”郭銘訝異,“這上面的署名是甄笑仁啊。”
“甄笑仁是我老師!這幅畫是我姐送我的,前段時間還是他從我手裏借出去看看的呢!”
風光從自己的思緒裏走出來,待看到牆上挂着的那副名爲《生長》的畫,她有片刻的發愣,這幅月光裏的大樹圖,正是不久前她送給夏天的,可是畫的右下角上,被蓋上了甄笑仁的名字。
因爲夏天的聲音,不少來看畫的人都聚集了過來,他們不停的議論聲,風光沒有聽進去一個,接着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匆匆趕來。
夏天一見到他就是質問,“甄老師,這幅畫明明是我姐的,你爲什麽要寫上你自己的名字?”
“原來是夏天呀,你在說什麽呢?”甄笑仁和藹的笑道:“今天是我辦畫展的日子,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不能因爲我曾經罰過你抄作業,你就特地這麽說我吧?”
“我才沒有胡說呢!”
甄笑仁繼續說道:“你說是你姐姐……看來這位就是吧。”他看向風光,“這幅畫對于色彩的運用和線條處理,沒有一定資曆的人是畫不好的,夏天,你帶一個這麽年紀輕輕的姑娘過來就冤枉老師,是不是也想的太簡單了?”
“你!”夏天說不過,她急得要哭。
郭銘沖過去抓着甄笑仁的衣領,“你說什麽呢?啊?我家夏天才不會冤枉人呢!”
他剛吼完,就被保安拉開了。
甄笑仁對圍觀的人說道:“不好意思,叫大家看笑話了,夏天是我的學生,因爲我在學校罰過她,小女孩是不甘心了,不過是孩子的鬧劇而已,大家不要見怪。”
甄笑仁是溫和慈祥的長輩,夏天越發被襯得是無理取鬧的小丫頭了,議論的聲音一波蓋過一波,皆是指責夏天的。
夏天終于忍不住哭了,她一直被父母,被風光保護的很好,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我沒有撒謊,這幅畫本來就是我姐畫的!是他在我的照片裏看到了我拍的畫,說要好好欣賞我姐的畫,我才會借給他的!”
她哭得讓郭銘心都要碎了,郭銘掙脫開保安,一個勁的安慰她,“乖夏天,不哭了,不哭了。”
甄笑仁笑的慈眉善目,“保安,請這三位出去。”
“等等。”此時,一直未出聲的風光突然開口,她笑的燦爛明媚,“想要知道這幅畫的原作者是誰,很簡單,再畫一遍不就行了。”
“小姑娘,我還有很多事,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胡鬧。”甄笑仁不慌不忙的說。
“所以說,你是不敢畫了咯。”
“你要把我對你的不計較視爲不敢,也是可以的。”
她皮笑肉不笑,“呵呵,甄老師果然是個好老師,既然如此,那我就默認爲你是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