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抹了把臉上沾到的泥,無所謂的從門口走進來,“出去玩了。”
“又去找安瞳了?”
“嗯。”保姆阿姨遞來毛巾,風光擦幹淨了臉上的泥,随意的點了點頭。
“你不覺得你和他走的太近了嗎?”
“爸你不允許嗎?”
夏朝被她的漫不經心氣到了,警告道:“你知道我在警局有很多人脈,安瞳的母親,絕對不是失蹤那麽簡單。”
“難不成你們還懷疑他殺了他媽呀?”
“風光!”夏朝面色凝重,“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他很危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很危險嘛,我累了,我回房休息了啊。”風光擺擺手,跑上了樓。
夏朝在法庭上遇到最難的官司時,都沒現在面對女兒這麽心累。
自從那日有了四人會面的一天,方雅雅對風光那種微妙的敵意有所緩解,而穆天澤卻也不睡覺了,時不時都要朝着風光冷冷的瞥一眼,順便高貴的哼一聲,表達着他怎麽看她都不爽的事實,可他忘了,他和風光之間隔着一個方雅雅,這也就是說,他這一系列幼稚的行爲要先穿過方雅雅,于是,他成功的讓方雅雅誤會他是在找她的茬了。
在方雅雅和穆天澤吵起來的時候,風光在幹嘛呢?她在照着鏡子讓自己保持最好的狀态,男女主本來就是走的歡喜冤家路線,她這是在推動劇情呢,要放在平時,她才不做這種好事。
風光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哎呀呀,真是迫不及待的要放學就往安瞳家裏跑呢。
今天午後,安瞳的家不複往日的冷清,家裏來了客人,來的正是那天的警官李必和他的一個小跟班。
庭院裏,陽關透過樹葉斑斑點點的灑在安瞳的身上,“兩位警官,需要喝點什麽?”
“不用麻煩了,我們坐坐就走。”李必不着痕迹的掃了眼他坐着的輪椅,“安先生身體不好,到底是因爲什麽原因?”
“從三歲開始,母親就帶我去了許多醫院,看了許多醫生,不過……他們始終對于我的病情定論不一。”想到從前每一段富有希望又失望的日子,他的眼裏浮現出了一抹熟悉的悲涼,這抹悲涼,也十分容易的能感染到其他人。
李必目光裏透出可惜的意味,“就沒有去國外看過嗎?”
“去過,不過沒有任何作用,不論是國内還是國外,區别不過是吃的藥不同罷了,我早已經放棄了,是母親她不肯放棄。”
李必有感而發,“安女士一定是個很心疼孩子的人。”
“那個……”小跟班臉上浮現出難言之隐,“請問可以借個廁所用下嗎?”
李必嫌棄的說道:“你小子!”
安瞳笑了一聲,“廁所就在别墅内,一樓左拐的最後一間。”
“哎,李隊,我馬上回來啊!”小跟班跑走了。
李必不好意思,“這小子是今年畢業才進警局的,我負責帶他,冒冒失失的,你别見怪。”
“不會,李警官多想了。”
“哈哈。”李必笑了笑,又撓撓頭問道:“對了,上次忘了問,安先生是和母親姓?”
“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我的父親出國,我跟着母親,姓氏就也改了。”
“原來如此,那最近安先生的父親可有回國?”
“沒有。”安瞳搖頭,“在我的記憶裏,我并沒有見過我的父親,李警官,你這次來,是有我母親的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