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錯了,這些事都不是王妃做的。”風光搖頭,目光微露惆怅,“不論是蕭王病重,還是齊公子被囚,皆是世子所爲。”
“是齊暮!”許敏從沒有想過這一點,她想到那個面對自己也顯得溫和的年輕人,隻怕他當時心底裏就恨透了自己,她隻覺背後一陣寒氣乍起,“王爺可是他的父親,齊暮大逆不道,還殘害手足,這樣罔顧倫常的人你還要護着嗎!?”
“因爲他是世子,是我的未婚夫,還是我喜歡的人,所以他做的一切,我都認爲值得維護。”她莞爾,燭火的柔光灑在她的臉上,倍感柔和。
許敏卻感到她冷酷的令人害怕,“你……瘋了。”
“娘娘要這麽說,便真當我瘋了吧。”她不惱不怒的說道:“我再明白的說一次,娘娘,你最好祈求我的世子能安穩的繼承爵位,一生平安,否則,我會讓你許家,還有齊端陪葬,蕭王與齊端都還活着,這樣不就很好了嗎?我說的對吧,貴妃娘娘?”
風起,遍地生寒。
許敏冷到了骨子裏,縱使她多年前仗着陛下的寵愛坐到了貴妃這個位置,但她的權力還沒有面前的這個少女大,她很清楚,隻要這個少女一句話,她背後的勢力便會讓她後悔莫及。
隻有活着,才有希望。
“夏小姐,你可真是像極了你的母親。”許敏說完,轉身離開,她意氣風發的來,卻是失魂落魄的走,她怎麽也不會料到,喬婉和齊暮能有定安長公主的女兒相助,這天下最尊貴的人是皇帝,其次就是定安長公主,若她想與他們抗衡,除非她能成爲最尊貴的人……
可是,陛下爲了皇後,已經數年來不曾寵愛其他的妃子了……許敏的路,已經絕了。
“哈切!”被風一吹,風光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子,現在才覺得夜裏有些冷,提着燈剛要往回走,冷不防的被人從背後擁住。
齊暮攬在她胸前的手緊了緊,貼着她的面頰,小聲說道:“怕冷就不要出來了。”
“沒辦法呀,因爲想着你睡不着。”她轉身,伸手環上他的脖子,把臉貼在了他的胸膛,舒坦的呼了口氣,他的心跳聲讓她覺得倍感安心。
齊暮吻着她的頭頂,“我本不想讓你接觸這些東西。”
“人家說嫁雞随雞,嫁狗随狗,你要做的事情,我也沒理由逃避,更何況,我可以幫你處理的更好。”她擡頭,回禮般的親了口他的下巴,“讓貴妃喪命在此,總會惹出大麻煩,由我出面不是更好?”
他歎氣,“你都猜到我要做什麽了。”
“王妃想與貴妃同歸于盡,你又想着叫貴妃因爲‘意外’死去,不論哪一個方法,都會付出極大的代價,那就讓貴妃好好的活着好了,這樣,我們也能好好的。”隻要齊端還在他們手上,許敏就不敢輕舉妄動。
他的手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臉,帶着誘惑般的聲音說道:“你就這麽珍視我嗎?”
“嗯……我要你能好好的活着,陪我走完一生。”
他忽然道:“三天後是個好日子。”
風光不明所以,“所以呢?”
“我們在那天成婚。”
“阿暮……”她無語,“太快了,我爹肯定不會同意的。”
“放心,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他說的勝券在握,風光立馬驚道:“我爹知道我和你……和你!”
“夏老爺何等聰明,他當然會發現。”齊暮一手撫上了她平坦的小腹,輕咬着她的耳垂,“我這麽努力,這裏遲早會大起來的,他丢不起這個人。”
風光沉默半晌,最終認輸,洩去渾身力氣般,懶懶的被他抱在懷裏,在夏朝面前用孩子逼婚這件事,雖然挺缺德的,但不得不承認,這的确是最有效的辦法,好吧,她承認一點點,她期盼着能和他過上沒羞沒躁的日子。
話說,用孩子打幌子這件事,好像是第二次經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