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自己是被當做孩子來對待了,但風光隻是臉色紅了紅,便埋首在他的胸膛,閉上了眼睛,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能讓她心安。
第二天來伺候梳洗的雲兒覺得自家小姐哪裏不對但好像又沒什麽不對,從前的小姐一個眼神能讓人酥了骨頭,但現在小姐的一個眼神,卻是能勾人心魄……不會多想的雲兒把這歸根于是小姐越來越漂亮了。
雲兒梳頭發的手一頓,“咦?小姐,你脖子上的紅印是怎麽了?”
“這個啊……”風光鎮定自若的捂住了脖子上的紅草莓,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是被蚊子咬的。”
雲兒不疑有他,“還沒六月天就有蚊子了,奴婢待會去問管事的要個驅蚊的來。”
“嗯,雲兒,你先去拿個紗巾讓我遮一遮吧。”别看她面上不顯露什麽,其實她心底裏早已經把齊暮抱怨了千百遍,昨夜他翻來覆去的折騰她,恨不得讓她的身上留滿他的印記,還記得……他拿走了那方帶着血迹的帕子……
一想到這裏,風光就忍不住心悸,完了,這個男人對于她而言,魅力實在是太大了。
“小姐,你臉怎麽紅了?”
“咳……天氣有點熱。”
夜間的一場大雨讓白日的空氣彌漫着芳草的清新,坐在院子裏,看着枝葉上的水珠,晶瑩剔透的折射着陽光,風光心情舒适,叫雲兒拿出來了她許久沒有動過的琴。
剛彈響一個音符,管家來通報了,“小姐,蕭王府來人提親了,老爺叫你去前廳。”
琴弦發出“铮——”的一聲,十分刺耳,風光霍然站起,沒有多想的朝前廳跑去。
“哎!小姐,等等我!”雲兒追在後面大喊。
夏朝的臉色很不好,其實用“不好”這個詞來形容都不足以來表達了,縱使面對的人是蕭王府的世子,未來的蕭王爺,他也擺不出和顔悅色的臉。
相反,齊暮笑的溫文爾雅,仿佛隻是在見一個可親的長輩,與夏朝形成了兩個極端。
大廳裏的氣氛太詭異了。
風光這踏進去的一腳又想收回來,被夏朝叫住了,“風光,過來。”
“是……爹。”她經過齊暮身邊,目不斜視,規規矩矩的來到了夏朝的面前,隻是背後那道灼熱的視線令她渾身發軟。
夏朝瞥了眼齊暮,對着自己的女兒努力緩和了一下神色,“世子今日前來,是來向你提親的,爹決定先問問你的意見。”
“我……”她支吾,齊暮是說會來提親,可沒說過這麽快呀!
“夏小姐。”齊暮道:“你的意見爲何,不妨直接說出來,哪怕是拒絕了,在下也絕對不會因爲這件事而喪失對生活的信心,去了結自己的性命,你大可回答的沒有負擔。”
他絕對是在威脅她!
風光扭頭看向他人畜無害的臉,咬牙,他居然在用他自己的生命來威脅她,可是……
可是沒有這個威脅的話,她的答案也隻有那一個,這才是她氣的地方。
“爹,我願意嫁給世子。”
一錘定音,齊暮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