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悔婚,本王還是與相府結親,也衷心祝願表妹能找到良人,隻不過,那個良人并不是本王而已。”蕭箬說完,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身邊的白融,用目光告訴她自己非卿不娶的決心。
白融癡癡的看着他,眼光閃動。
就在這萬籁俱寂的環境裏,獨孤忌一聲輕笑,“有點意思。”
“胡鬧!”蕭焚一拍桌子,獨孤忌就像是在看個笑話,這太損他的面子了,放着嫡女不娶,娶個庶女,這要是平常人家也就罷了,可蕭箬是誰?他是蕭焚最看重的皇子!娶個庶女當正妃,将來難道還要她母儀天下?
“陛下。”風光起身,福身道:“臣女身體不适,還請告退。”
讓一個女子聽到未婚夫悔婚的話,也是難爲她了,蕭焚和顔悅色的道:“既然風光不舒服,那就先随宮女下去休息吧,禦花園的花開的不錯,風光可去那裏賞賞花放松心情。”
“謝陛下。”
風光跟着宮女走出大殿,王辭與夏朝互看一眼,皆透露出同樣的意思,蕭箬想悔婚,他自己沒什麽損失,卻讓風光名節受損,哪有這麽簡單的事?
夏朝與王辭要如何針對蕭箬,風光已經沒興趣知道,于是她也不知道大殿上發生了多少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此時的她,哪怕是走在路上,都在怔怔的出神,更不會注意到身後的宮女面色有異,她忽感後頸一疼,意識陷入昏迷,在倒地前又被宮女穩妥的抱住了。
夜色撩人,古道之上,馬車緩緩駛過。
風光慢慢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豪華的馬車之上,而且她還正坐在一個男人的大腿上,被他抱在懷裏,她雙眼迷茫,呆呆的沒有反應,任誰一覺醒來在面前的居然是一個絕色的男人,都會腦子發懵。
男人一本正經的摸摸她的頭,“是睡傻了嗎?”
“你!”她回過神,第一反應就是要從他的身上下去,但失敗了,她雙手撐着他的胸膛,勉強和他拉開一點距離,臉色不是很好,“雪暗……不對,是獨孤陛下。”
“真是生疏的叫法啊。”他不甚滿意的說道,又忽而一笑:“我想聽你叫我阿忌。”
“……我爲什麽會在這兒?你想把我帶到什麽地方去?”
“你是我的人,自然該待在我身邊,除了廣流,我會把你帶去哪兒呢?聽落梅說你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易容,怎麽這次這麽遲鈍?”
她聽了他前半段的話剛想生氣,但聽了後半段的話又禁不住回想了一下,那個帶她去禦花園的宮女……因爲當時她心事重重,根本就沒有關注過她,原來她也是落梅。
“你……你把我抓來到底有什麽目的?”
他搖頭歎息,“我命令落梅通知你讓你參加國宴,你若能好好待到最後,我也不用怕你跑了急得出此下策了。”
她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隻覺心中有氣,“你是廣流國的皇帝,又是求和而來,出帝都連蕭皇都不敢攔,還需要我做人質嗎?”
獨孤忌頗感無奈,一隻手拍拍她的頭頂,“小丫頭對我的誤解看來很深呀。”